前方不远处,飞羽缓缓回首,看着铁慈。
铁慈没注意到,她正看着鹰主。
鹰主沉默了一会,拔出刀。
铁慈:?
这么沉重的气氛,这么合理的要求,你都丧家之犬了居然不答应?
不答应就不答应,犯得着刀兵相向吗?
鹰主望着她,眼底似有笑意一闪,伴随寒光一闪,指尖一滴鲜血绽开。
他把滴血的指尖递向铁慈,示意她照做。
铁慈恍然大悟,也拔刀刺血,两只流血的手指紧紧按在一起。
四面的西戎兵忽然纷纷转头,眼神讶异。
鹰主回头,用眼神将他们逼退。
铁慈低头看着流血的手指紧贴,彼此鲜血交融,心中有点奇怪的感受。
这歃血为盟的方式,好像奇特了一些
不过西戎多民族,各族规矩实在多如牛毛,本地人也搞不清,更不要说她。
这贴的时间好像久了些
血都快干了
飞羽忽然走过来,拉过她的手指,往嘴里一吮。
吮就吮了,皇太女也不是个扭捏的人,问题是他一边吮一边对鹰主看。
铁慈非常不对劲地又想到小狗抬腿撒尿圈地盘。
至于嘛,贴个手指歃血为盟他也要来这一遭。
更奇怪的是,飞羽如此上纲上线地昭告挑衅,鹰主抬头看他的眼神竟也充满恶意和杀机。
铁慈瞧着颇有些莫名其妙,简直要怀疑方才自己并不是歃血为盟而是在和鹰主山盟海誓。
她拉出自己手指,白了飞羽一眼,又对鹰主点点头,道:我是叶辞。合作愉快。
鹰主凝视着她,眼看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眼神又阴鸷了些,却并不表露出来,只淡淡点点头。
铁慈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她心中原本疑惑难解,总在寻找验证,但此刻那种疑惑更浓了。
这人的性格,可半点也不像丹野
她忽然想起之前和尘吞天相斗时看见的高飞又落地的黑影。
便问鹰主:既称鹰主,敢问阁下的鹰呢?
我没有鹰。
铁慈这一瞬仿佛听见一声委屈的咕咕之声,转目四望却没有发现什么。
鹰主为何没有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