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容易娶个老婆生几个蛋,还被人掏了。
掏了还不能报仇,忍气吞声夹尾巴走。
不能报仇也罢了,还叫我藏着,鬼鬼祟祟不能出来。
每次遇见那个女人,我就是受伤的那个。
还是不是兄弟了!
鹰主安抚地拍拍它的头,在听见似乎有脚步声时,把它推进了树丛里。
海东青发出愤怒的低鸣声,被鹰主一把捏住了嘴。
走出来的却是刺青汉子,鹰主松口气。
刺青汉子不解地问他:鹰主,那叶辞是
鹰主默然点头。
那为什么
鹰主转过身,刺青汉子到嘴的疑问不得不咽下去。
鹰主看着那一片仿佛漫无边际的白。
一个失去一切的人,过往前尘便如已死。
死去的人,又有什么脸面,去接受他人的同情和怜悯呢。
暮色初降的时候,长长的队伍出了绿洲。
将士们领到了新的命令,今晚要走出绿洲,往西南方向前行。
那是鹰主和余游击推测出的,敌军大部队最集中的地方。
没有人质疑为什么要走出避风港,也没有人对即将到来的激战心生畏惧。绿洲生存的半年,不断遭受天灾和人祸的打击,让这些疲惫的汉子们已经习惯了杀戮和流血。回不去家乡的人,从来都不怕死亡。
雪不厚,却也没化,黑压压的人流在走出绿洲十里后分流,一支小小的队伍转换了方向。
那是鹰主、铁慈飞羽和书院的学生,以及几个战力最强的士兵。
他们要去找尘吞天。
想要走出沙漠,首先要解决这个老怪。
他之前已经受伤了,趁他病要他命。
没人知道尘吞天在哪里,沙漠那么大,传说他可以在沙子下睡觉,数十日而不出。
不知道他在哪,就让他自己出来,铁慈知道尘吞天性子非常暴躁,正在思考着用什么办法激怒那个老怪,没想到鹰主说他有办法。
他立在一处高坡上,发出一声尖利的唿哨。
片刻之后,高天之上鹰唳尖锐,像钢丝一般割裂黑夜。
那声音重重叠叠,听来不是一只鹰。
铁慈往天上看去,可惜距离太远,又是夜晚,根本看不清。
那鹰双翅一展,转眼数十里,鹰唳极其具有穿透力,仿佛传遍了整个大漠,连绵不绝。
铁慈心想这鸟的肺活量真好。
传闻里尘吞天喜静怕吵,所以最喜欢住在人迹罕至生物也很少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