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是要亲自上了。
定安王冷眼瞧着,没动。
一边守卫的绣衣使们沉默着。
那是剥皮的小刀。
刀尖抵在慕容翊胸口上方。
定安王缓缓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是怎么做,和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么?
慕容翊笑道:说了你就既往不咎?
定安王冷笑一声。
他笑声还没完,绣衣使主手中的小刀便飞快地一挑,寒光一闪,一块薄薄的皮被掀了开来,露出里面深红的肌肉和血管,竟然没有流太多血,绣衣使主的小刀从经脉的缝隙里精准地捅了进去,冷声道:剥了皮,削了肉,剔了骨,你就说了。
他作势要挑。
定安王:行了。
绣衣使主顿住手,不甘地拔出小刀,随手在自己的黑袍子上一擦,了无痕迹。
慕容翊低头看了看缓缓流血的胸口,啧啧一声道:可惜了一身好肌肤。
定安王险些想要扶额头。
以前怎么没发觉这个儿子如此无赖?
无赖又凶狠,带着些混不吝的匪气和杀气。
竟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慕容翊眯着眼看他,半晌道:您这是一直跟着老大的?哎,我真傻,怎么就忘了您最爱跟人梢儿。
定安王就好像没听懂他的讽刺,淡淡道:老二老四老十一,都在海右出了事。算来算去,曾在海右出现过的只有你。如果你还要下手,下一个只能是老大,跟着老大,不就逮到你这只耗子了?
慕容翊道:客气客气,咱们不愧是鼠父耗子。
众人:
定安王:
好半晌,他顺了顺气,才缓缓道:
既然处心积虑谋杀了你的兄长,不就是为了王位,怎么现在胡言乱语,一脸求死之状?原来你也不过是个怂货。
慕容翊睁大眼睛,纳罕地上下打量他,我亲爱的父王,你是那种儿子被谁杀了就把王位给谁的蠢货吗?
定安王又顿了一顿。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儿子有每句话都叫人想吐血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