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和皇位,也不行。
她看向远方,王宫内已经平息,宫外更远处却隐隐喧嚣不休。
是容溥还没收服左司言的兵吗?
此时整个羚羊大街挤满了左司言麾下的兵。
那木图的兵冲去王宫救那木图了,左司言的兵没有了对手,茫然地在羚羊大街处聚集,等待大将的下一步指示。
左司言正在等容溥把解药给他,容溥忽然上前,推翻了床榻前的屏风。
推翻屏风的那一霎,左司言惨叫:别!
但容溥眼睛都没眨。
屏风轰然倒下,左司言和宠姬暴露在满院子恭敬等待的部下眼里。
众将士:!!!
容溥淡淡的语声打破了窒息般的沉默,大将得了马上风,我需为他施救,但是还需要一味药引,藏于王宫,得向大王索要。大将情况危急,等不得一来一回耽搁。还请各位帮忙,将大将抬去宫中。
左司言听着,猛然嚎叫:你杀了我!
要他这样被抬出去,在所有自己部下和王城百姓眼里,游街示众?
那他还不如死了!
他抬手就要拿匕首抹脖子,容溥才不给他就死,这样在他的部下面前自尽,就达不到打击军心的效果,反而会激起士兵的愤怒和仇恨,到时候他们几个一个都跑不掉。
他一抬手,很利落地卸掉了左司言和宠姬的左右肩关节,又往两人嘴里塞了破布,还犹自彬彬有礼和左司言部下解释,怕大将想不开,无论如何,保命要紧,是不是?
他的部下只能讷讷点头,又提议,这个,那个,还是拿床被子给大将盖上吧外面冷。
容溥微笑,那是自然。
田武拿了被子给两人覆盖好,只露出了头,就这样抬了出去。
左司言的部下想找马车,但不知为何附近一辆牛马车都没有,只找到一辆没有篷的简陋牛车,容溥又在催促说时间久了于大将性命有碍
只是所谓欲盖弥彰,这种情形抬出去,旁人一张望,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士兵三观炸裂,百姓窃窃私语,小儿拍手笑闹,闲汉调笑跟随,所经之处家家窗扇开启,指指点点,还有无知小儿大声询问:孃孃,做什么这个叔叔和这个姨姨叠在一起。
便有大人捂住他嘴把他拽开,莫瞎问,丑死个人!
士兵们不住驱赶围观百姓,可惜人们躲在门后的偷窥和窃笑更让人难以忍受。
左司言的脸色青青红红,最后转为冷煞的苍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受了这奇耻大辱,已经注定成为笑柄,以后是否还能带兵还是未知数。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曾有人告诫他,沉迷女色者,迟早会死在女人身上。
如今他可不就是被女人害了。
他恨给他布局的人,但更恨的,却还是身下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
此刻她还在嘤嘤哭泣,把脸藏在他的脸下面不给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