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琛正抓起酒壶仰头喝最后一点残酒,闻言险些没把酒浇自己一头。
他抹一把脸,实在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是什么表情,手在脸上胡乱抓了一把,才收拾好脸上表情,惊诧地道:什么?
楼析静静地注视他,如果她在你这里的话,你照顾不好她的,告诉我吧。
你在说什么?我照顾她?刘琛指着自己鼻尖,我?照顾她?你是忘记了我和她的关系了?
没忘,但是我一直怀疑。一苇很懒的,我其实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费那个劲和你过不去。她这样的人,如果真不喜欢一个人,要么弄走,要么弄死。何必还留你在眼前看着碍眼堵心。
地洞上下都一片沉默。
夏侯淳斜眼看狄一苇。
还真挺了解的啊。
狄一苇面无表情。
最了解你的果然是你的敌人。
把她交给我吧,我很担心她。楼析道,相信我,我会带她走,我会照顾好她。我拿我的性命和前程发誓,没有人比她更重要。
刘琛说不出话来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他骂了句,疯球。
他站起身,伸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不想听你这些废话,我完全不懂你是个什么样的疯子,但是现在,酒喝完了,你也该走了。
楼析沉默着,半晌慢慢起身。
地洞下的匕首收了回去。
没有机会了。
楼析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榻上,也不知道在看哪里,空洞地道:如果想好了,或者遇到难处了,来找我吧,相信我,我真的是想保护你。
刘琛,神神叨叨的!指挥使好走!
门板打开又合上,外头的风雪瞬间闯入又被驱散。
刘琛一屁股坐在榻上,摸一摸后背,已经汗湿了。
半晌他掀开毯子和木板,和底下道:指挥使,怎么办?我觉得他发现你们了。
阵前俘虏没有奏效。被押了回去。
将领请示裘无咎,若是一个时辰到了,俘虏还杀不杀?
裘无咎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道:君子言必有信乎。
将领会意,退下。
裘无咎继续拿千里眼查看王宫,寄希望于找到什么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