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那一批前锋,几乎瞬间倒下后被辽东士兵反杀。
土道上有人在疾驰。
一小队骑兵泼风般越过山野,打马的鞭子几乎幻化出了光影。
忽然最前面的马一声嘶鸣,猛然掼出,马和骑士滑出老远,偌大的马身压断了骑士的腿,那士兵大声惨叫。
队伍后头的两人骑立即大喝:勒马!
其余骑士纷纷勒马,然后就看见一条铁丝横在路中间,上过漆,疾驰中哪里能发现。
前方隐约有动静。
有拦截!最后马上的夏侯淳道,留下十人接战,不必求胜,可且战且走,拖住他们就行。其余人分散开来,另寻道路。
狄一苇临走时,破例给了他调兵之权,现在这一队骑兵,有他自己的属下,也有更熟悉地形道路的永平军。
他身后容溥道:这里就一条窄道,咱们怎么过去?
辽东人竟然敢在咱们的地盘拦截,显然是下定决心要将永平大军困在五色原了。夏侯淳目光上扬,看了看两边峭壁,道:怕不怕高?
怕。
信不信我?
信!
那走着!
他一把背起容溥,容溥拿起身边的大包袱,两人蹿上了崖壁。
两边的崖壁已经垂直,灵活的胖子却上得很快,像个巨大的猴子在山崖间出没。
容溥闭着眼睛,听着呼呼的风声。
忽然听见夏侯淳骂了一句脏话,与此同时他猛地身子向后一仰,容溥差点被甩出去。
容溥只觉劲风扑面,睁眼见一道黑影擦过鼻梁,夺地一声钉入山缝,日光下光泽幽蓝。
是有毒的飞镖。
而崖壁上飞快地爬来几个人。
这里是前往五色原最近也最险的道路,辽东人竟然连崖壁上都做了布置。
夏侯淳爬得更快了,有人爬近,拔刀砍向夏侯淳脚踝。
夏侯淳又要在近乎光滑的山壁上寻落脚处,又要躲避攻击,刚刚找到一个微微凸起处落脚,眼看无法避过。
容溥忽然从背后反手抽出他的伞向下一戳,伞尖弹出尖刺,哧地一声,那人一声惨叫,捂着血流满面的脸坠落。
容溥用力过大,平衡不稳,身子向后一翻,眼看要栽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