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蟋蟀勇猛扑斗,最后以那只油黑的梅花翅胜利告终,蟋蟀长鸣炫耀,铁俨喜笑颜开,大力故掌。
慕容翊也随手鼓掌,笑看铁俨。
切,还以为皇帝多难哄。
比他女儿好哄多了。
他包袱里还有辽东爱玩的五军牌,骰子,麻将,土棋,牌九,投壶如果这些都不行,现场组建麻将搭子或者捶丸也行啊。
谁知道刚拿出一个蟋蟀就搞定了。
由此可见,当皇帝是个多么无趣的活计,十八被这么无聊的责任捆住实在是一个悲剧。
他从包袱里开始掏麻将,铁慈终于看不下去了,刚要开口,慕容翊伸手一招,门外慕四扔进来一物,黑黑白白,喵喵咪咪,柔软地砸在铁慈怀中。
铁慈一看,三花猫容易。
很好,偷猫贼自首了。
慕容翊的语气十分自然:十八,咱们养的这只猫如今也这么大了,和我一样一直挺想你的。
容易:喵喵喵!
并没有!
铁俨敏感地回过头来,你们一起养的猫?
这么亲近?
嗯,我们一起捡的,再一起养的,名字还是十八起的,叫容易,和我一个姓,我啊,把它当儿子。慕容翊伸手过去撸猫。铁慈面无表情地把猫捧着换了个方向。
要不要脸,你养过一天吗?
这混账这神秘兮兮的口气,听起来好像和她生了一个私生子一样!
铁俨凝视着那猫,这名字起得,大有深意啊。
他也大有深意地看向慕容翊,慕容翊对他展开颠倒众生的微笑,殷勤地道:伯父,这威武大将军就送给您。您万几宸函之际,偶尔玩玩,也好松快松快。
铁俨甚是心动。
正要准备拒绝,慕容翊又从背后包袱里掏出了一副牌九。
铁俨咳嗽。
他看起来那么爱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