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立衡淡淡道:既然如此,自然要看作证的人身份,身份越高地位越高越爱惜羽毛不易被人收买,不是吗?
铁慈:比如?
比如我们这些内阁学士,他们可是亲眼看见您进殿的。您要说完全没机会接触试题,不合适吧?
几个内阁学士一起对着铁慈躬身,不语。
铁慈笑起来。
文臣就是厉害。
一言不发,刀剑齐射。
不说,就是默认,甚至是指控,指控她撒谎,指控她其实有机会接触试题。
这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声声要把她锤死的节奏啊。
丹霜在一边气得脸色发白,她跟随太女沉浮宫廷多年,真是恶心透了这些臣子的虚伪嘴脸!
原以为太女这次回京后这些王八蛋会老实一点,不想还是有人要作死。
赤雪倒是平静许多,拉了她一把道:这些人和萧家联系过于紧密,为了身家性命自然无君无父,敢当面诬陷太女。其实这样耍赖,不是正说明他们已经急了吗?
丹霜沉着脸道:一群道貌岸然的狗东西!老天该降一道雷下来统统劈死!
赤雪看一眼人群外,意味深长地道:不急,说不定快了呢。
人群中央一排躬身的内阁学士,无形中制造了巨大的压力,人群因此安静了许多。
铁慈点点头,敲敲脑袋,道:所以说你们蠢呢。一心要钩织大罪,自以为做得严密谨慎,却不知道过犹不及。既然沈谧借跌倒获得试题,又何须孤煞费心思先去承乾殿探听呢?
萧立衡眉头一皱。
这确实是个破绽,问题就在于萧氏容氏联手,人多了,心就杂。
他一心要把皇太女拉下水,因此着重在承乾殿下功夫。之后再让沈谧获得照顾,就可以相互呼应皇太女培植私人了。
阵营中却有位恨贺梓的容氏派系的臣子,更想敲实贺梓的罪名,大庭广众下派人推了沈谧一把,好坐实贺梓存在传递试题的可能。等到他知道这件事时,也无法补救了。
他从容笑道:谁知道呢。毕竟大乾为了防止作弊,对试题看守极严,几乎没有泄露的可能。也许有的人觉得跌跤拿题并不保险,要自己亲自看一眼呢?
铁慈笑容更深,所以孤借请安之名,去往承乾殿,守在殿门口,借擦身而过时机,看了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