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燕南情势复杂,争位激烈,还是独立大藩,掌握军队,太女一行无论是公开还是隐瞒身份,都极容易被人所制,跟着去燕南,太女肯定有人保护,他们这些随行官员,一个两个不都是送死的命?
几位大佬想得更远前几名的,可都是他们这些非保皇派的子弟!
皇太女这是不要脸,要拿他们的孩子做人质,出门还把他们家孩子随身带着,要牵制得他们在朝中老实做人!
太心机了,太恶毒了!
常大学士听着皇帝满口夸赞,赞他家儿子忠勇英武忠诚可靠才能出众,赫然就是他方才夸那些即将跟随太女出巡的护卫官员的词儿。
好了,原来话题不是无端提起,在这儿等着呢。
但是话先前已经说出去了,连自己愿意跟随出巡的漂亮话儿也说了,如今轮到自己儿子就不乐意,常大学士不能这么打自己脸。
他只能一拱手,干笑着认了这夸赞,让一脸懵的儿子上去谢恩。
李慎无奈,也只能对儿子点点头。
懒洋洋的李家公子叹口气,嘀咕道:爹啊,我怎么觉得你投靠的阵营挺要命的啊。
李慎面色复杂。
端阳侯瞠目半晌,霍然回身瞪儿子。
谁让你这小兔崽子掐尖要强的!
冯恒心里叫冤。
谁他娘的想掐尖!
这不是一直有猎物捡嘛等等,为什么捡猎物那么容易?
冯恒缓缓转头,碰上李蕴成常千磨等人的目光。
几人在这一瞬恍然大悟。
难怪一开始就冲突激怒他们。
难怪一开始一只鹿不肯让,后面猎物任他们捡。
难怪那家伙和个瞎子一样被捡了那么多都不管。
这就是故意塞给他们。
故意要他们优胜。
故意坑他们的啊混蛋!
众臣看着几位大佬就这么轻易地被皇家父女架在火上烤,心情复杂。
又幸灾乐祸,又心下不安。
皇帝父女,或者说皇太女,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草灰蛇线,防不胜防。
什么庆生狩猎,这是早就等在这里了。
眼看几家都谢恩领旨,成为了太女随行一员,很多人醒悟过来,也开始纷纷请缨。
不管怎样,这样的皇室面前,表态总是要有的。
常大学士看着儿子,叹了口气。
算了,也未必是坏事,之前不是也羡慕过容家戚家的儿子能和太女共事,和太女交情不凡吗?哪有天上掉下来的交情呢,一起历练经历过风雨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