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上最后一个扣子,霍霍一声腰带盘上腰间,玉笔在腰后荡出雪白的弧线,铁慈砰地一声推门而出。
底下人甚至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正吵得沸反盈天。
赤雪从萧雪崖身边站起来,神情凝重,四面的人灼灼看着她,她心中叹了口气。
有些话不能说,却又不能不说。
她道:我不能确定大总管这是急病还是中毒
话音未落,众人哗然,几乎立即就有人喝骂起来。
一名副将大声道:大帅是喝了那酒才中毒的!
众人目光落在那壶酒上,有人拿过来,又找了银针试毒,却没有反应,倒是南粤水军的随军大夫还有几分见识,摇头道:不是所有毒物都能用银针试出来的。说着将那酒兑了水往刚捕捞上来的鱼里一倒,不多时鱼都翻了肚。
顿时便有人大声道:这是殿下赐的酒!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丹霜忍不住怒道:殿下自己喝的也是这酒!殿下自己无事,一定是送来的路上被做了手脚!
送酒的也是你们的人,是万纪!
万纪正往这边赶,一边赶一边大叫:怎么了怎么了?
铁慈快步过来,她的护卫们立即涌上来,要跟在她身后,铁慈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开。
这样一窝蜂跟过去,很容易形成对峙局面,激化矛盾。
她孤身自人群中过,四面安静下来,南粤水军的将领们咬牙怒视着她。
铁慈毫不理会,蹲下身看看萧雪崖毫无血色的脸,问赤雪:怎么样?
赤雪摇摇头,苦涩地道:西南之地的毒太多太复杂了
铁慈道:去请谈卿博。
便有人去请,一个将领忍不住,不客气地道:请殿下解释一二!
铁慈起身,道:这酒是孤自己喝的,因为醇美,才赐了大总管一壶。孤喝了这酒并无任何问题。
水军将领齐齐一声嗤笑,有人低声道:你关在门里不知道做什么,谁知道喝的是酒还是什么。
丹霜眼底露出怒色,铁慈转向万纪:万纪,你送酒给大总管的时候,遇见过谁?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吗?
万纪愕然道:并没有,臣没有遇见任何人任何事,送到甲板,见大总管不在,本想送到他舱房,结果临时有事离开,就把托盘搁在舷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