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慈没动,她只看着阿冲。
她不怕这些人对慕容翊下手,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慕容翊死。
这些人会明白,慕容翊若死了,她就会让他们后悔。
她只是紧紧守住阿冲。
青衣人看着慕容翊被抬进了木楼,平静地道:我很讨厌你。
铁慈微笑如常,神情和听见别人歌功颂德也没什么区别。
你伤了魃族的首领,侵犯了魃族的尊严,还要我破誓救人,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请说。
青衣人指着梯田侧面一片山林,道:那里是阿冲的长辈族人,是历代魃族首领长眠之地,你伤害了他们的后代,就一步一跪去那里,给所有魃族先祖赔罪,这里的生灵才会原谅你。
不行!
铁慈还没说话,冯桓先跳了出来,捋起袖子气势汹汹地道:她不能跪!她可是
铁慈:冯桓。
冯桓及时刹车,眼睛一瞪,反正她不能跪!若真要跪的话,我去跪好了!
阿吉怒道:你去跪算哪门子事!
冯桓声音丝毫不弱,我是你的夫郎!我就是魃族的人了!既然我进了门,是不是就该开祠堂上宗谱见祖宗?我去跪不是天经地义?还是你不打算对我负责?
阿吉目瞪口呆,指着他道:你你你明明你先前
冯桓脸也不红的道:我先前明明换了好几个姿势,你表示了满意!
阿吉:你放屁!
冯桓:你不给我跪你就是始乱终弃!
青衣人:闭嘴。
他一开口,阿吉立即闭嘴,冯桓很识时务,也不敢说话了。
铁慈那种风云雷动的感觉又来了,显然青衣人心情忽然又不好了。
还有一个条件。
铁慈平静地看他。
我曾发过誓,除了魃族人之外,再不亲手救治人命。既然有人要从我手中生,就一定要有人从我手中死。
铁慈道:好。
她答得如此干脆,以至于冯桓都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色大变。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是要你以命换命吗?这不行
没人理他,青衣人指了指坟地的方向,指了指铁慈,啪地关了窗扇。
我可以救人,但怎么救,救几成,过程痛不痛苦,全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