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谧脸都气白了,平常口齿流利的一个人,竟然打了磕巴,你你你我我我
容溥就那样面带微笑凝视着他,似乎还在等他把口条顺过来,这下沈谧简直要爆炸了。
结巴了半晌,袖子一拂,怒道:既然这样,沈谧也羞于再为书院院监,这便请辞了!
说完转身便走。
便有一大群书院的先生涌上前去,说着何至于何至于,要将他给拦住,但沈谧谁也不理,推开众人,怒气冲冲地去了。
人群里,策鹿和鸣泉书院的两位院正,对视了一眼。
人群外,铁慈托着下巴,看着这场闹剧,从中嗅见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味。
鸣泉书院的院正走上前来,道:容院长这是要庇护凶手吗?
容溥道:此事蹊跷,尚得慢慢调查
鸣泉院正冷笑一声,道:众目睽睽,人人亲见,容院长还需要调查什么呢?说着一转头,几个鸣泉书院的护卫便冲向了祁佑。
祁佑退后一步让开,大声道:就是众目睽睽之下才奇怪。我明明知道会被所有人看见,还要当中对楚行白下毒手,我脑子里是装了一整个定河吗!
鸣泉书院院正冷声道:焉知这不正是你早已想好,用来脱罪的说辞!
忽然有人道:倒也未必。
众人回身望去,就看见一个戴了面具的少年,分众而出。
少年正是铁慈,出声之前,顺手摸了个面具给戴上。
众人的目光都对她看过来,鸣泉书院有学生怒道:你是什么人?藏头露尾的?莫不是祁佑的同伙?
铁慈看也不看他,只道:祁佑若有同伙,也只可能是方才场上的最后几个人,哪轮到我。
你什么意思?
先前场上比试,你们都看见了,这比箭是要比速度的,而祁佑射箭的速度,比所有人都快,他一支接着一支抽箭,从来没有时间回头,那么如果这支箭是他自己放进去的,他要如何保证自己不会拿到这支箭,不会提前把这支箭射出去?
祁佑射出的那支箭,是他箭筒里最后一支箭。
众人陷入沉思,确实,如果这箭早就在箭筒里,以祁佑射箭的速度,所有箭随机抽取,根本没有办法保证射楚行白的那支箭是这支特制箭。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最后,他箭筒里已经没有箭了,有人把这支特制机关箭投入了他的箭筒,算准了祁佑一定会在楚行白射箭的时候出手拦截。
那这个人就一定只能是留在场中最后的几个人。
场上纵马,交错而过的时候,投箭于祁佑箭筒,然后,祁佑取箭拉弓,楚行白中箭。
众人目光都落在最后那几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