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必行流泪哽咽,伯父,您是听了谁的蛊惑?我们萧家本就是朝堂第一,我们都被皇太女削成这样了,现在谁还有这个能力颠覆局势?现在这样,焉知不是皇太女设下的攻心计策,想骗我们萧家束手就擒?
别说了,出去吧。
父亲!
伯父!
我们能去哪里啊,去刑部大牢吗!
萧立衡唇角微微抽搐,半晌,哑声道:便是去,我也会着人关照你们。忍耐几日,便能出来了
萧宬忽然站起身来,冷笑一声,一言不发,踢开门出去。
萧必行擦了一把脸,磕了一个头,也转身出去了。
室内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良久,萧立衡缓缓睁开眼。
在整个争吵过程中,他的拇指,始终在轻轻摩挲掌心里一样东西。
仿佛那小小的一块,便能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底气和决心。
指掌之间微微露出一点缝隙,隐隐露出一抹莹润的黄。
萧必行萧宬破门而出,一时四周的人都赶紧避开,生怕触了霉头。
却有一条人影,从花丛后转出来,看着紧闭的书房门,眼神里露出疑惑。
片刻后,这个青衣小帽的身影离去,回到自己的下房。
他在木桌上展开纸笔,细细写了起来。
又过了片刻,一只鸽子飞越下房屋脊,投入青空。
门外,五军都督府一位副指挥,冷冷看着萧府紧闭的府门,冷声道:对里面喊话,一刻钟后,人还不出来,我们就只好自己进去了!
萧宅后院里,此刻也乱成一团。
屋子里没有点灯,光线有点暗,坐在暗影中的少女远远地望着虚掩的窗,不断有哭声和奔跑声穿窗而来。
忽然院子里哀声大作,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惊叫:二夫人昏过去了!
二夫人是她的婶子,是二叔萧宬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