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了追捕大乾皇帝,你也说过她最为了解我们,又拥有足够权力和威望,是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人!
所以我要在最短时间内以我们的先进武器威慑百姓,压下民乱,要让他们痛、怕、惊恐,在我们的强大之前兴不起任何反抗之心。如此才能保证无论是大乾百姓,还是我们自己,都能尽量减少无谓的伤亡。否则一旦拖延下去,他们会被皇帝和大臣煽动,会发现我们力量不足,他们会反扑,而我们会被砸毁所有瑰奇斋,会遭受无处不在的暗杀和抵抗,会损失更多的资源来对付他们。
荒唐!冷兵器时代的百姓,连刀剑都是管制用品,如何能和我们作抗争!如果现在就武力镇压,只会更快引起暗杀和抵抗!
现在的暗杀和抵抗,我们还能应对,还能最快速度平息局势。大乾有个词,叫夜长梦多。
别说的我好像不读古文一样。但放眼现在的大乾,谁能赐我以噩梦?凭这些手无寸铁的野人,还是凭你的只能挥舞着铁棍的皇帝徒弟的大军?云,你这次是立了大功,管理司将来迟早有你一席之地,这还不够你满意吗?还要危言耸听,抬高你的皇帝徒弟,好给你的光辉功勋添彩吗?
云不慈不说话了,掏出一块手帕,对着锐用力擤了擤鼻子。
锐瞪着云不慈,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那团鼻涕,被这个没教养的女人给恶狠狠擤了出来。
云不慈随手扔了手帕,大步向前走。
你去哪里!
我去取消瑰奇斋对你们的所有供应不与傻逼论短长,尽管叫你饿得慌!
站住!非常时期,你还要不顾大局!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不顾大局,少给老娘扣帽子!云不慈呸地一声,老娘真要想进管理司,当初留在老家就好了。熬上二十年,凭老娘家世,现在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更用不着独自冒险撕裂空间,带着那个狗屁任务来坑蒙拐骗人家小姑娘!
怎么,听你这口气,你不会对低等文明的独裁者心软了吧?
云不慈看着黑下来的屏幕,长吁了一口气。
不,既然已经不做人了,倒也不必假惺惺地搞什么痛哭流涕迷途知返。天要下雨人要吃饭,物竞天择丛林法则,说到底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再说,我现在心软才是找死,因为我那个徒弟
她笑了笑。
一定第一个要我死。
铁慈睁开了眼睛,一时还不能动。
萍踪手忙脚乱地起身,啪地一下撤掉铁慈的枕头,于是铁慈的脑袋重重地砸在床上。
景绪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屁股却动也不动。
反正他是不会好心伺候铁慈的,皇帝都不是好东西。
萍踪也没在意铁慈可怜的脑袋,她抖着枕头的水,眼光一扫,咦了一声道:这地上的水有点奇怪。
她伸手过去,摸起了一层似水银般的银晃晃的东西,在手中抖了抖,眼看那东西在掌心里随意地变幻形状,顿时来了兴趣,也忘记要给铁慈换个枕头或者端水了,捏着玩个不休,一会儿捏成老鼠,一会儿捏两个鸡蛋夹根油条。
景绪在对面看着,眼睛慢慢瞪圆了。
他还是在大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