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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阿诗背脊生汗, 手上动作加快, 快速给顾景星上了药,飞也似得逃开了。

    江步寰叉着腰,吹头发瞪眼睛, 那人谁, 怎么逃出去了?

    乘月表情恢复了正常, 看了看阿诗的背影, 哦了一声:那是阿娘最贴身的保镖, 可以徒手打碎贼人天灵盖的绝顶高手哥哥要把她捉回来吗?

    江步寰也哦了一声, 摸了摸鼻子, 道了一声不必了。

    顾景星, 你能不能有话直说, 与其在这拈酸吃醋的, 倒不如在这摆个沙盘,桩桩件件的同雪兔说清楚偏整什么兔子老鼠的, 哦怎么着, 我妹妹还没有一天换一个面首的自由?

    乘月看了看哥哥, 再看了看顾景星, 只觉得今儿是个修罗场。

    哥啊, 你说什么呢?我同顾景星已经抛却前嫌, 重归于好了, 他如今同我,是正儿八经的好朋友。

    江步寰翻了个白眼,往那椅上一坐,指着对面顾景星说道:你瞧瞧,他像是想和你做好朋友的样子吗?

    乘月就把视线挪腾到顾景星的脸上。

    琉璃顶的花厅透光,月色一束晒在他的肩膀,衣襟微松,露出凌厉的锁骨,乘月的视线上移,正对上他的眼睛,其中倒映了月色与倦意,却在同她对望时,亮起了一簇星光。

    臣,的确不想与公主做朋友。顾景星坦然道,他站起身,向江步寰拱手道谢,多谢殿下提点。

    乘月为难地看着顾景星,手肘搁在案几上捧住了脸。

    可是我没办法同你好了。她颇为老成地叹了口气,我眼睛里没光啦,心气儿也散了,堪破红尘的感觉你们不会懂。

    小公主故作深沉起来,可爱至极,顾景星看着她的样子,就弯了眼睛。

    江步寰又翻了个白眼,你瞧枣花酥的时候,眼睛挺亮的。

    乘月就捧着脸看了看哥哥,再看了看顾景星。

    江步寰就向着顾景星扬扬手,示意他把衣襟拉拉好,咱们从头往下捋,顾景星,在陡山山前街咱俩打架的时候,你和我说过同雪兔疏远的原因。

    乘月说着不想再提,可兔子耳朵到底还是竖了起来,顾景星嗯了一声,看着乘月,眼神真挚。

    擅做同公主疏远的主张,乃臣之大错。他顿首,眸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懊悔,公主可还记得那一句春闺梦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