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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成亲,不想娶妻,更不想娶个不爱之人。

    可你曾经不也说,反正没有喜欢的人,日后随便娶个贤惠女子便好。

    确实,可我家那个表妹可不是什么贤惠之人,矫揉造作、工于心计。而且,家中竟逼迫我应这婚事,我楚宵最讨厌被人逼迫。

    你既不愿,为何不与你父亲说?

    楚宵冷笑,眼中失望之色尽显,喝了一口酒说道:我那父亲巴不得能结这门亲,那表妹乃出自泸州世家,声望极高,若是结亲,对他仕途更有利。

    这下,李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说楚大学士世俗么?可,以儿女婚姻换取家族势力,在官宦之家是常事,就算普通百姓人家也是如此。婚姻从来只讲究父母之命,却不看中儿女之情。

    楚宵不再说话,自顾自喝着,李湛也陪他喝了几杯。

    许久后,楚宵放下酒壶,没头没尾的来了句,李湛,我真是羡慕你。

    李湛问为何,但他已经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楚宵的随从将他送回南淮街巷子的私宅处下榻,这段日子,楚宵皆是住在这里。

    楚宵醉厉害,但也还留了些清醒意识,朦胧间,闻到一股茉莉清香,他迷糊睁开眼,见是那小穗儿,勾唇笑了,笑得放肆又轻蔑,他忽地捏住她的手腕问道:莫非你也想爬床?

    小穗儿便是之前他买回来的那个歌姬,适才楚宵的随从去叫她过来,说今日公子醉得厉害。而院中的婢女恰巧又病了,让她过来服侍洗漱。

    她躬身在床边,将将为他脱去外衣,他便忽的醒来捏住她的手,还问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穗儿的脸颊发热,低声回道:公子醉了,奴服侍您洗漱。说完,欲抽出被他捏住的手。

    可楚宵没放开她,看了她片刻,说道:你若想爬床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会给你任何名分,不过,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倒不成问题。

    他蓦地用力将她一把拉近,两人间呼吸可闻。

    小穗儿有些慌,她从未这般靠近过公子,她晓得他近些日子心情不好。因为每次回来,他就会让她远远的坐着弹琴唱曲儿。而他自己则一个劲的喝着闷酒,从未与她说过话。

    此时,两人靠得如此近,她有些不自在,便想逃开。然而,楚宵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又问道:怎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