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你就饶了我吧,别说了,羞死个人了。阮卿扭身不理她,赶紧看布料去了。
杨映蓉转念一想,也扯了块暗紫花缎,她也绣一个。至于日后送不送他,那看他表现再说。
两人各自选好布料,到了午时,便来到酒楼用午饭。
这会儿酒楼的客人并不多,她们上了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一边吃着茶水点心等着上菜,一边听杨映蓉絮絮叨叨近日的苦恼。
我两个哥哥已经定了亲,明年大哥便要娶妻了。对了,我听说你哥哥也才娶了妻,你的新嫂嫂怎么样?
我嫂嫂是我从小认识的邻居,她人挺好的,我家人都喜欢她。
哎呀,真羡慕你呢,我未来的新嫂嫂还没见过呢,是洛阳那边的姑娘,也不知她性情如何,想到日后哥哥有媳妇儿就不宠我了,我有些难过。昨儿还拉着我哥哥,让他承诺日后还得偷偷给我零花银钱,不然,我就不理他了。
阮卿好笑,杨映蓉花钱没个准数,遇到喜欢的就随便买,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不够用,她打趣道:你这般爱花银钱,日后陈庞得努力攒银钱才行。
哼......谁要花他的银钱啦,我娘说了,等我日后嫁人,我就有嫁妆了,届时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那也总有花完的一天,届时你怎么办?
......那我再花他的。杨映蓉在银钱上很没骨气。
......
吃过饭后,杨映蓉先去如厕,阮卿便坐着等她,她看向窗外街道上人来人往,听小贩们的叫卖声,百无聊赖。
这时,有一个轻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哟,这是谁家小娘子呢,一人太寂寞吧,要不要哥哥相陪?
阮卿向这人看去,一身锦衣华服,身材高瘦,手中打着折扇,一脸淫相。这人自顾自坐在对面,色眯眯的盯着她。
阮卿想起身走人,却被他的小厮拦住,一个个笑得猥琐,小娘子,我家世子爷看中了你,便是你的福气,怎的?不领情?
这人正是前些时日来长安向太后贺寿的沧州王之子周成,沧州王几个月前已经回程,只留下周世子在长安,圣上美其名曰太后想念世子,实际上是担心远在西南的沧州王有不轨之心,留他做质子。
可这位被留做质子的人却毫无自知之明,每日里在长安城胡作非为、调戏民女,跟以往在沧州一样做派。
这人就是个好色之徒,以前在沧州府邸便与其父的小妾偷晴,后来被沧州王发现,差点要打死他,可他运气好,有个强势的母亲将他护着。不仅没被打,甚至连世子之位也撼动不了分毫。从此他更加得寸进尺,沧州王后院那些个侍妾,基本上被他睡了个遍,沧州王没办法,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