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熙低头笑了:师父惯会取笑我,这空郎是如何来的,想必师父已经听说了。
邵奕闻言大笑一声:这是自然,陛下的事迹如今已经传遍天下,师父想不知道都难。
邵奕说完,便话锋一转道:只是有句话,师父还得提点陛下。
朝熙忙道:师父请说。
这空贵君瞧着柔柔弱弱的,但是今日定坤伤得极是蹊跷,师父已经让人查探过,他不像是摔的,反倒像是中了武林高手的暗算。按照定坤所言,他曾在此之前见罪过空贵君,这事,便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朝熙想了想道:空郎没有武功,这一点朕是知道的。
邵奕笑着摇头:这话可不能说死了,当年你父君身负奇功,连你母皇都看不出来。自然,臣不会武功,也没证据证明今日之事是空贵君所为,不过臣还得提醒陛下,这空贵君毕竟是外邦人,陛下还是得提防一二的。
朝熙轻轻点了点头,她虽也认同师父的话,可转过头,便把这事忘了个干净。
在朝熙眼里,这世间唯有她父君一个奇男子,空寰再厉害,也不至于比过她父君。
再者,魔月的有些律法比她们神域还要严苛。在魔月,任何男子都不得练武,否则便是杀头大罪。
那空寰自小生在月都,天子脚下,若他真的身负奇功,也不至于没人发觉。
白日里的事,朝熙深以为,那就是定坤的错。
从前宋启在时,也在朝熙跟前提过,说她恩宠定坤太过,让定坤有些得意忘形了。
经此一事,朝熙觉得敲打敲打这定坤也好。
朝熙晚膳时,陪着师父和邵郡守喝了点酒。
之后,她由着奴才们给她沐浴换衣,等到回卧房之时,已是亥时末了。
空寰还未睡,还在卧房里等着她。
听到她进门的动静,空寰连忙要下榻,朝熙却摆了摆手道:你躺下便是,如今就朕与你两个人,不必多礼。
空寰垂目道:今日沐浴时,教习特意吩咐了臣君几句。臣君这才知道,从前侍奉陛下时,都犯了大忌。待日后入了宫,臣君定会好好学习宫里规矩。
朝熙笑着上了榻,她揽过香甜的小郎君,道:哦?那今日教习都吩咐你什么了?
空寰垂目,小模样乖巧得很:教习说,夜间侍寝,需得睡在里侧,不能背对着陛下,头也不能高过陛下。陛下若是翻了牌子,臣君需得早早在内殿候着,待陛下进殿,臣君便要亲自上前侍奉。
说到这时,空寰微微顿了顿,低声道:臣君惭愧,前些日子在军营,每每陛下来时,臣君都没有上前侍奉,反倒是让陛下照顾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