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股浓烈的香气随风而来,一阵一阵的清甜香味,萦绕着朝熙,让她整个人都乱了几分。
你是不是对朕用了什么迷香?
空寰神色如常,一脸无辜:陛下知道的,臣君不用香料。也唯有陛下,觉得臣君身上香。
胡说,这么浓的香味,你闻不到吗?
空寰摇了摇头:臣君只能闻到陛下身上的香味,很好闻。
你定是用了什么迷魂香,朕每每闻到这个味道,总是情不自禁。
空寰眼皮一跳。
不过很快,他就笑出声来,一点都没觉得心虚。
陛下,您对臣君情不自禁,还非要赖在这味道上。您承认喜欢臣君,就这么难吗?
说着,他竟如那日一般,侍奉起来。
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藏书楼的一角,他扯下了月华裙内的软绸衣料,跪伏在朝熙跟前。
今日不用上朝,朝熙穿得是常服,飞云鬓上的七彩流苏步摇,透过窗沿闪进来阳光,映出如流霞般绝美的光彩。
那步摇每一晃动,都光艳逼人。
定夜在一楼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便紧攥着拳头,眼眶微红。
定夜一直以为,他冷静自持,淡泊云烟。他从小给朝熙做伴读之时,也跟在古意和司墨两位师父跟前。
那两位师父,便是太上皇的通房。他们可以做到,一辈子不争不抢,安安稳稳待在太上皇身边。
定夜以为,他亦是如此。
可是此刻,他觉得自己没有他想得那般冷静。
他嫉妒空寰,发了疯一样的嫉妒。
他知道陛下这几日都宿在紫光宫,可他没有跟去紫光宫服侍,并不知道空寰有怎样的能耐。
今日在藏书楼,算是见识了。
朝熙是定夜遥不可及的梦。
然而,今日之事,却在明晃晃地告诉他,他觉得遥不可及的神王,空寰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靠近。
原来,陛下在意动之时,也会那般温柔。
她还会一声声唤他,空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