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让花雪来说,只是想还原真相。
朝熙也想看看,定坤还有什么话要说。
花雪说的话,与登玉说得大差不差。定坤确实往空寰惯用的脸粉中加了毒粉,也确实想要害小富和小贵的性命。
倒不是定坤手脚慢了,而是花雪今日轮值,去得及时。
朝熙缓缓起身,她一下一下拍着手中折扇,冷脸看向了跪伏在地的定坤,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定坤仰起头,看着面前的陛下,突然嚎哭出声:陛下,您不要被空贵君骗了,他绝没有表面那么单纯,他方才已经承认,那日在青州郡府,就是他伤得奴才。
登玉愤恨出声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攀咬殿下,你有什么证据?
定坤看着在场诸人,他扫视了一圈,又看向了定夜
定夜来得晚,并不能为他作证。
他只好指向了登白道:登白听到了。
登白是定坤的人,他这话一出,也知道他的话是多么的仓皇无力。
定坤见朝熙始终冷脸瞧着他,便知道,他在朝熙那,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信任。
定坤只得咬牙骂道:空寰,你做了事不承认,你不配为人。你敢以你的父母,以你的家族,以你此生的恩宠起誓,你真的不会武功,没有内功,你真的没有伤过我一分一毫吗?
登玉眉心一跳,他反应倒是快,这会儿直接怒骂出声道:陛下来之前,你这张嘴就一直不干不净,你分明是嫉恨空贵君得宠,从前宋郎君不跟你计较,便惯出了你这样骄纵的性子,哪怕殿下已经身为紫光宫贵君,你依然不看在眼里,你一个一口污言秽语,辱骂殿下,便也是对天家不敬。
空寰至始至终,一声没吭。
他就直挺挺地站在那,眼眶微热,连朝熙他都没看,也没有一句解释。
定坤索性便破罐子破摔道:呸,登玉你不过就是空寰的狗罢了。我从未对陛下不敬,我对陛下之心,苍天日月可鉴
朝熙出声打断了他:日月可鉴吗?你谋害星辰台御君在前,谋害贵君在后,你在宫中结党,仗着朕对你的宠爱,肆意妄为。你对朕,还当真是忠诚啊。
定坤泣血道:陛下,奴才爱您啊。奴才从第一次入东宫之时,便下定决心,此生都要陪伴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