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沅也盯着空寰慈爱地笑了笑,她侧首看了一眼牧子期,不吝夸赞道:传闻不虚啊,果真高贵清华,世间无二,这般样貌,也怪不得朝熙专宠于你。
空寰受宠若惊:太上皇谬赞,臣君惭愧。
朝沅端过茶盏,笑了笑道:不必惭愧,你应得如此赞誉。孤一路回来,这神都街头巷尾,谈论的可都是你的事。饶是太上王君当年的风头,也是不及你的。
空寰忙道:太上王君是天上华月,臣君不及,不敢与太上王君相比。
朝沅朗声笑了笑道:行啦,不必如此拘谨,都是自家人,你可用过早膳了?
空寰道:用了一些。
朝沅看着芒恨道:备膳吧,孤看这孩子怕是没吃什么就来候着了,备些他喜欢吃的。
上膳之前,朝沅解开了腰间玉佩,递到他手中道:孤回来得匆忙,也没给你准备什么大礼,这是孤的随身玉佩,今日便赠予你了。
空寰再次起身谢恩。
空寰还是有些拘谨,与太上皇和太上王君同桌用膳的时候,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其实有他在,朝沅和牧子期也不大自在。
倒是牧子期,仔细瞧了瞧他的脸色,随即道:手伸出来,孤看看。
空寰放下了筷子,将左手递了出去,牧子期始终打量着他,那眼神威严十足,压得空寰喘不过气来。
牧子期很快收回了手,轻呵了一声,道:年轻人练功过于激进,伤了身子也不注意。若非是不沉道长当年,给你用了云翠观珍藏百年的上等药,再加上这些年,你母亲上心,空家富庶,让你好好将养着,否则就你身子骨,怕是连承宠都难。
空寰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他就知道,太上王君一旦回来,只需探个脉,便能知晓究竟。
朝沅这会儿也紧张起来,她看着牧子期问道:那可有解?
牧子期盯着空寰看了一会儿,这才道:能不能解,还得看他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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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寰离开太康宫的时候,手心都出了汗。
而朝沅也拍了拍牧子期道:第一次见女婿,就拉个老脸,你别再吓着人家孩子。再者,能治你就告诉他,让他安心,干嘛吓唬他?
牧子期轻哼了一声:不吓唬吓唬他,他岂不是太猖狂了?你眼瞧着他恭顺,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朝沅道:我倒觉得未必,咱们毕竟是长辈,他得到消息便急匆匆过来请安,那是孩子知礼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