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是会些轻功的,他翻身落地之时,才看清眼前的人,居然是空歌。
空歌见定远都差点对自己拔匕首了,这才笑了一声:我没有恶意,你不必如此紧张。
定远收回了匕首,冷眼看着她问:你来这后院做什么?我可警告你,你若是敢在祭祀大典上不轨,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空歌笑了:这可是我亲表哥的大日子,我是失心疯了吗?为何要在今日图谋不轨?
定远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他正收回匕首之时,那空歌便道:再者,以你的武功,也制服不了我,而且你这匕首用得顺手吗?
空歌当下心里想得便是,改日送他个匕首。
定远没吭声。
空歌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腕带,不知道为何,就是突然很高兴。她很喜欢看他戴着自己送的东西,即便是以花参将的名义送的。
定远道:你若没事,便找个凉快地方待着,你出现在这里,不合规矩。
空歌缓步上前,笑了笑道:我没用早膳,想着偷摸过来找点吃的,还想着去方便一下。正好看到了你,又想着偷偷看你一眼。
定远没好气道:你看我做什么?
空歌想都没想便道:你好看。
你无耻!定远气急。
空歌勾唇笑了,她五官本就明媚,这一笑,也很容易便迷了定远的眼。
我夸你好看,怎么就成了无耻了?
定远一时晃神,不过他很快清醒过来。
他知道,空歌家中也有夫婿,而且还有两个小房。不仅如此,前阵子她还和永安王的前任小房闹得不清不楚。
如此风流之人,不是良配。
我是陛下的人,也马上就要和花参将定亲了,请空大人自重。说到这里的时候,定远特意看了她的额头。
她今日特意带了发箍,估摸着是想掩盖额角的伤疤。
定远又道:而且,如果空贵君知道你又来寻我,恐怕不会放过你。
空歌叹了一声,她看着定远的眼睛问道:那花参将,不过是个穷酸之人,给你买条腕带都磨磨蹭蹭的。而且她也是寒门出身,家中一贫如洗,凭她那点俸禄,能养得起你吗?
说完这话,空歌又道:当然,我忘了,你是有钱的。你从小跟在陛下身边,想必攒了不少吧。你甘心嫁给一个穷鬼吗?没准嫁过去之后,你还得搭上不少嫁妆反过来养着你的妻主。
见定远脸色一沉,空歌便知道,她说到了定远的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