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寰转而训斥道:不许胡说,这是对太上王君的大不敬。
小富这才闭了嘴。
消息传到太康宫的时候,朝沅正在嗑瓜子。
她听到来人的话,便笑了笑道:你给人送药就送药,你非要邵奕吓唬他干嘛啊?
牧子期挑眉笑了:就是觉得有趣,想要看看这空寰的反应。
朝沅摇了摇头,无奈道:万一他害怕了,想要卷铺盖走人,你怎么办?你去哪赔咱们朝熙一个郎君?
牧子期端起茶杯,语气坚定道:他不会,他和我是一样的人,坚定了信念,便死也都不会走。他好不容易得到了朝熙的心,这会儿哪怕再艰难,他也会忍。
说到这里,牧子期忽而笑道:再者,我了解咱们的朝熙,她不会舍得冷落空寰太久的。
果然,牧子期一语中的。
朝熙头一天晚上便有些受不住了。
这身边没个人,她睡都睡不好。可她还是强忍着闭了眼,数着羊,好不容易睡着了。
晚上休息不好,导致第二天早朝,朝熙都精神不济。
退朝之后,费酒大人忍不住问道:陛下刚刚大婚,这王君到底是得了什么急症,非要关在朝阳宫里?
朝熙不想多说,只道:无事,他休养几天就好了。
费酒直觉有事,可见陛下不想多说,她便道:如今空歌大人还在宫里,陛下还是得对王君好些,只有陛下对王君好了,空家人才能放心。
朝熙恩了一声,只道:朕心中有数。
说来,那空歌倒是个能沉得住气的。
自打她听说这事之后,便一句没问,只安心留在偏殿养病。
空歌能如此沉得住气,倒是叫朝熙刮目相看。朝熙知道空歌的能耐,她文武双全,在魔月朝堂游走多年,亦能立于不败之地。
她管账经营也是不差,这些年来往于神域和魔月的商队,也都是空歌亲自处理的。
空歌之前行为有些荒唐,朝熙总觉得她是个沉不住气,性子急的人。
可眼下看来,是朝熙小瞧了这个空歌的城府。
朝熙一连冷了空寰三日。
其实朝熙也是掐算好了时辰,觉得三日之后再去,方才符合父君说的,每隔七日两次的频率。
原本,朝熙是想忍到第四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