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寰极少在空歌面前表露情绪,今日许是太激动了,他当着空歌的面便落了泪
空歌微一抬眼,没敢再看。
她起身告了别,走之前,还不忘神域的礼数,亲自起身给王君行了大礼。
这是臣子对王君的礼,亦是空歌对表哥的敬重。
平日里该玩该闹的,可是在大事面前,空歌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走出朝阳宫宫门的时候,空歌望着这巍峨的宫门,也笑了,笑着笑着,她的眼眶也有些发热。
空歌低声叹道:表哥他还是很不容易的。这么多年,他熬了那么多年,终于得到幸福了。
小富进来换茶的时候,就看到空寰在哭。
小富惊得跪了下去,他道:莫不是陛下有了旨意,要处死您?
听到这话,空寰又被气笑了。
他佯装生气地轻拍了小富一下:你胡说什么呢?陛下才舍不得处死本君。
小富撇了撇嘴道:陛下要是真的心疼您,为何这么久了,还不来看看您啊?
空寰接过小富手中的茶,畅快地饮了一口之后,才道:谁说陛下不来的?本君日日都在陛下心里呢。
小富不解其意,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他出门的时候撞见了登玉,小富拉住登玉问道:你说,要不要请斐念之过来看看?咱们主子会不会思念成疾,出大毛病了?
登玉紧张道:主子怎么了?
小富用手指了指,小声道:主子居然在笑,你说吓不吓人?当然,笑之前,他还在那哭。
小富没敢直言,他觉得主子怕不是得了疯病吧?
登玉迈步进去的时候,空寰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
登玉沉闷了一会儿,道:陛下已经把朝阳宫外的护卫都遣散了,不过太极宫来人禀告说,陛下还不让您出去。
空寰应了一声,道:不要紧,反正本君近日也需要吃药,需要好好疗养,不出去便不出去吧。
登玉也感受到了空寰欢快的情绪,他出声问:殿下,可是有了什么好消息?
空寰知道三个月内不能到处宣扬,索性连体己人都没多说。他只道:等时机到了,本君再告诉你。
登玉哦了一声,没敢多问。
空寰又道:既然陛下已经将护卫都遣走了,那你们这些奴才还是能走动的。本君这些日子手痒,你去绣坊,拿一些细线过来,本君想亲手做个手帕。多拿一些,马上入秋了,还想做个帽子和围领。
登玉知道,空寰不喜欢针线活,他拧眉道:殿下,您要做什么,奴才吩咐绣郎去做便好,哪能劳您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