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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熙让人撤下了膳桌,这才转身进殿,躺在了他朝阳宫的软塌之上。

    她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空寰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时,朝熙才伸了伸手,让他过来。

    空寰本想如往常那般,躺在她怀中,可是顾念着孩子,便老实地跪在一侧。

    朝熙笑了一声,道:你且好好坐着,跪着干嘛?

    等到他端正坐下的时候,朝熙才靠在他怀中,抱住了他。

    她闻着这久违的味道,一阵安心。

    空寰伸手环住她,莫名就红了眼。

    这回你可知道错了吧?朝熙低声道。

    臣君知道了。他老实回道。

    朝熙拽起他的手,盯着他那细长如玉的指节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

    空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小心地问:陛下这会儿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不难受,没有那么娇弱。只是不像从前了,经常能批奏折到亥时。朕这几日,有些嗜睡,所以把事情都堆给费大人去做了。除了魔月那边的消息,朕不会假手于人外,那些个小事,朕都不想操心。

    朝熙说完这话,便看到了他放在一旁的针线篓,她随手拿起一看,便笑了一声:朕可算知道,你有什么缺点了,就你这个针线活这么不精细,可别给孩子做了。

    空寰脸色一红,道:臣君幼年时,上绣工课,便不太喜欢听。所以这方面,的确有些懈怠。不过陛下放心,臣君让登玉拿回来好多针线,臣君这一次,慢慢学。

    朝熙摊开他的手瞧了瞧,随即摇头道:别了,这手多好看,别做活太久,朕不舍得。宫里的绣工们,各个都厉害着,哪里用得着你了?

    空寰撇了撇嘴道:可是臣君想,亲自给孩子做个小帽。

    朝熙想起刚刚看到他绣出来的那个小老虎,实在是难以下眼,她又噗嗤笑了一声:别了,若给孩子们戴上,出门是会被笑话的。

    空寰这才低头看着朝熙,也跟着笑了一声道:陛下这几日,似乎更爱笑了。

    臣君听说,陛下的心情也会影响孩子的心情,或许是互相影响。

    朝熙不吭声,只抱着他。

    空寰终于大着胆子,抓着她的手,他小声道:陛下,谢谢您,臣君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