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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启气得拍桌子道:凭什么?空寰如今的一切,分明是抢我的。如果没有他,如今我才是朝熙的王君。

    塔子叹了一声,他递上了热茶,道:主子,喝点茶水吧,那些事都过去了,多说无益。

    宋启直接把热茶掀翻,塔子的手背都烫红了。

    宋启看到了塔子烫红的手,却理都没理,轻哼一声道:过去了?你让我怎么能过去?我好恨。我现在活得生不如死,可空寰却能风风光光的坐在中宫之位上。朝熙还有了他的孩子一旦朝熙生下皇女,空寰凭着空家的功劳,和皇长女生父的地位,算是坐稳了王君的宝座。他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抢来的,他抢走了本君的一切,若是你,你能不恨吗?

    塔子低下头,一声不吭。

    等到宋启发完脾气,塔子才出了门,去寻了观里的医士,要了些烫伤的药膏。

    那小道长看着塔子的手,拧眉道:宋郎君做的吗?他如今这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大?前一日,我师兄去给他送饭,还被他骂了一通。纵然是宋夫给咱们观里捐了银钱,可谁也不是他们宋家的奴仆,作何要被他打骂?真是憋屈。

    塔子沉闷了一会儿,忽而道:以后,我们房内的饭菜,送到我这里便是。有什么脾气,让宋郎君对我发,省得你们不开心。

    那小道长叹了一声,一边帮他抹药膏一边道:也是苦了你了啊。

    塔子笑了笑:不要紧。

    云翠观的事传到宫里的时候,空寰亦是拧眉道:不行就再多派一个人,专门去云翠观照顾那宋启。什么活都让塔子一个人做,也太磨人了。本君这两日事忙,真是没空料理他。

    说到这里,空寰对着登玉道:你给塔子递句话,就说要不了半年,那宋启必出幺蛾子,到时候本君自然会把塔子送回千里阁。这些日子,让他坚持坚持。

    登玉凑近了道:王君何以觉得,那宋启一定会出手?

    云翠观多食素食,那宋启向来无肉不欢,却跑到那云翠观吃苦。你真以为他是受不得宋家人的白眼吗?他是再找机会呢。他知道,陛下生产之后,皇女们满月之时,一定回去云翠观祈福。他提前过去,也不算刻意。他还想着,借此机会,和朝熙旧情复燃。

    登玉急道:他若真存了这个心思,咱们何不早点料理了他?

    空寰敲了敲登玉的榆木脑袋:本君如今可是王君,是贤良大度之人。宋启若是出了事,岂不是都要问责到本君头上?哪怕事情做得再干净,也难免落人话柄。就说那宋夫,他母亲也是高门大户,他就宋启这么一个儿子,儿子不争气他是难受。可儿子死了,他只会更难受。到时候,他再同本君拼命,本君可不爱沾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