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忽地发出一记响动,静影慌张之下忙将信纸移向蜡烛,火苗肆虐而上,她被猛得烫了一下,可想到此时乃是夜深人静,外头还有朱漆看候硬是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窗棂上发出喵喵的声音。
静影看着脚边被烧成灰的手信,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门吱呀从外面被打开。
静影的心又被狠狠吊起,她慌张的站起身,一转头便看见桓槊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想到脚边的信纸灰,静影的心跳得飞快,她做贼心虚,吹熄了蜡烛,寂静的夜里,桓槊轻轻笑了一声。
他自来耳聪目明,在黑暗的状态下比旁人更加敏捷。
静影趁着夜色将信纸灰踢散,隐藏了起来,而做完了这一切,桓槊正好走到她身边。
大人后头的话还未脱口,便被人狠狠堵住了唇。
他暴虐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涌来,他的唇齿若攻城掠地,将她逼得无路可退,静影被吻得发昏,节节后退,桓槊却一手揽住她的腰,一边大行攻城之势。
二人难舍难分,桓槊不免情动,待欲更进一步时,冷不丁被人咬住舌头,口中血腥气四逸,桓槊猛得退出她的唇齿,分离时还带着彼此之间的唾液,牵拉成银丝。
桓槊抹去嘴角的血渍,目光阴晴不定。
朱漆说你今日在花园和一个花匠说了会话。他竟直接坐下,静静发问。
以桓槊的缜密心思,不知会否发现什么端倪,静影只能捏紧衣角,力图让自己语调和往常一样:奴婢喜欢他种杜鹃,可自己又不会养花,便多问了些时候。
桓槊端起手边的釉瓷茶杯,漫不经心道: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和外男说话。
静影猛地抬头,这算什么?不仅要剥夺她的自由,现如今连说话的权利也要一并剥夺去了吗?
奴婢不听话,可是要被打死的。他又浅浅啜了一口,说话间仿佛在谈论今日的饭菜合不合胃口,明日的天气好不好一样。
奴婢......遵命。终归是无法抗衡,静影吃了前几次的教训,知道一味悖逆并没有好处,在这些小事上顺从一些,或许能给自己带来些宽待。
以后在我面前,不必称奴婢,先前不是告诉过你了。他懒得抬眼皮,伸手将静影捞在怀中,作势又要去亲,可见了静影后退的姿态,一时便也偃旗息鼓,只将头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真是馥郁的处子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