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手逐渐放肆起来,顺势下移,要去解他的腰带,脑内似有一根弦,铮得一声猛得断了,桓槊心想,他可不是正人君子,美人送上门,没理由不要。
陆姨娘寻的药自然是好药,发作起来不给旁人留一点理智,静影腹腔中烧得似一团火猛地蹿上来,直要叫人喘不上气。
桓槊的手越发放肆,她眼里仅剩的清明即将倒塌,一张张血色的面孔于她面前晃过,她无动于衷。直到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出现在她面前,那人头上戴了一支并蒂莲金步摇,摇摇欲坠,她伸出手,似要去掐静影的脖子。
公主,不可沉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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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影醒来时,身侧的榻早空了。榻上还残有干涸的血渍。
脑子昏昏沉沉,像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棍,她从榻上坐起时,锦衾滑落,露出雪白肩头,只是雪白无暇处布满了点点红痕,昭示着昨晚的疯狂,静影揉了揉太阳穴,尝试着想起什么来,却只闪过零星一点片段。
朱漆......嗓子既干,身上也不舒服,静影丝毫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便唤来朱漆。
朱漆推门进来,又小心翼翼阖上,她手上端着一碗药,走至榻前,小声道:姑娘,喝药了。
静影两眼迷茫:喝药?不知为何,要喝什么药。
朱漆不敢看她,只是目光忍不住往旁边看,静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满地狼藉,地上散乱着被撕碎的衣衫,桌案上的书被推在地上,墨水洒了一地,还有一支笔头形状奇怪的毛笔。
散乱的记忆轰得回归,静影几欲抓狂。
昨夜桓槊便是在那张桌子上,将整桌案的书推在地上,又将她按在上面,用那只笔在她的背上反复描摹着什么。
晴天霹雳。
幸好在最后关头她用簪子刺破手臂,才恢复了些许清明,把桓槊气得摔门就走。
只怕朱漆以为他们成事了。
这是什么药。她冷着语气,问道,但想来也无需多思考,便能猜出朱漆手中这碗药,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无非避子。从前在宫中也并非全不晓事,每每那些新晋的妃子侍奉完毕,母后便会赐下这种汤药,按照陈律,位分在嫔以下的妃子是不得留下子嗣的。
果然朱漆嗫嚅道:是......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