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颜色漂亮精巧的蓝色镂空盒子,一打开里头是大红色口脂,桓槊见她心有戚戚,索性用手指拓了些,便要抹在静影嘴上。
静影下意识的躲避,头却被桓槊的另一只手按得紧紧的,以至于动弹不得,她眼中沁出些泪水,说不清是委屈还是害怕。
桓槊痴迷的看着她的嘴唇,鲜红色的更显艳丽,那唇齿一张一阖间露出雪白的贝齿,意乱神迷间他轻轻覆了上去,紧接着撬开面前人的齿关,在她那微微颤抖的城池间攻城掠地,直到面前的小美人泣不成声,泪痕如沟渠。
唇齿分开时,唇上的口脂已被桓槊吃得一干二净,糊得满脸,他伸手将污痕抹去,却未料到越抹越开,小美人的脸像极了残破的红色芍药。
可这正是桓槊想要的。
唯有攀折,方能令人心情愉快。
晚间积压的郁气消散了些,他心情大好,抹去静影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夜深了,睡吧。
第二天早上桓槊又是早早离开,临走时吩咐朱漆不必给药。
静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朱漆进来伺候时便连道恭喜:姑娘是要熬出头了,今日大人都没叫烹药。她喜上眉梢,作为奴婢,自然随着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静姑娘得到大人宠爱,那么她作为奴婢,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若是静姑娘也成了姨娘,再生下小主子就更好了。
静影看着铜镜里面色红润的女子,不免一阵厌恶。
阿娘说,只有出嫁的女子,脸上才会流露出妩媚的风情,可她云英之身,被桓槊百般□□,只除了最后一步,而现在那风情之气就在她脸上。
桓槊对他做的事,早就让她的身躯肮脏不堪了。
静姑娘真好看,就连奴婢一个女子也忍不住盯着姑娘看。朱漆赞叹道,她手上捧着什么东西,用红布盖着,静影眉头微蹙。
朱漆才反应过来,立即笑起来,将手上的东西展示给静影看:姑娘你瞧,这是大人叫奴婢送给你的,看起来好像很是名贵呢。
静影将那红布掀开,立马是一幅画卷,还有文房四宝。
朱漆适时的拍马屁:果然很名贵!这是松山墨吧,还有这砚台,乌金砚,可都是好东西呢!这画定也不俗,姑娘快打开来瞧瞧。
静影又怎会不识,从前在陈国时,这些东西虽难得,可是成璧知道她喜欢这些,便费尽心思的替她寻来。
如今,倒成了卖身的交换了。
静影冷笑一声,伸手去将画上的绳线解开,朱漆将画展开,画幅很长,几乎等身,朱漆看不大懂画,但只瞧着这画入手之感,和静影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便知道这幅画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