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自己重又回到魏都时,心狠狠颤了一下,前途未卜,命运未可知,这一回的惊惧恐怕不会比亡国那时更少。
这一路上那些暗卫片语也不发,她似一个等待宣判结果的囚徒,茫然的走在这条漫长的归路上。
她被蒙上眼罩,手也被束缚起来,他们带她走进一个屋子里。
然后门从外面被打开,黑暗阴森的屋子里闪现过片段的光芒,静影的眼睛被狠狠刺了一下,她掐着手心,心跳如擂鼓。
脚步声一下一下靠得越发接近,静影似乎听见了什么金属撞击的声音,像被展开似的,拖行到她面前,她被猛得按到床上,那人握住她的手,将一双柔荑挨个套进冰冷的圆圈中,只听咔哒一声,锁被落下,她被锁住了?!
你是谁?是你!桓槊?如此阴郁残酷,除了桓槊,还能是谁?
静影咬着唇,却不妨被人从外面撬开,他攻城掠地,从眉心一直亲吻到嘴角,而后他捏住静影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以方便自己更加轻易施展,有一瞬间,静影几乎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其中。
可是,远远不止这些。
你猜到了。他褪下静影的眼罩,来自他的眉眼,清晰可见他的玩味、冷漠和残忍。
桓槊的手顺着她的侧脸,以使人发痒的慢动作,由上往下刮,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名品,不过他的表象很快被撕破,紧接着而来的是他的狂怒与歇斯底里。
而静影的双手双脚,皆被绑在床帷上的四角,真正是像极了一条为人任意宰割的鱼。
她想到那条可怜的,还没来得及炖的鲫鱼,忽然产生了无限的同情。
为何要跑。他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挑开她腰间的带子,将她剥得光溜如除尽蛋壳的鸡蛋,静影羞不能自已,却仍是冷着强调道:不愿伺候你。
听闻此话,桓槊连说了三声很好,而后从腰间金鱼袋中取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珠子,递到静影面前:可知这是何物?面上带着促狭的玩味和恶意的恐吓。
果不其然,静影的脸色如他所预料般,变得极为难堪,尤其那一直保持得很好的冷淡,骤然破裂,他似乎找到了真正的乐趣。
便是刺破她虚伪的面纱,让她在自己面前露出真正的情绪。恰如此刻,他痴迷于她脸上的恐惧,像是在欣赏小兔子被猛兽逼到绝境处的绝望和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