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会......怎么会......和仇人搅和到一起:是不是桓槊迫你?他义愤填膺,说得激动之时,打碎了一只酒盏,瓷声清脆,亦如脸上薄薄一层面皮,随着尊严跌落个粉碎。
是,那又如何。不知是回答前句还是后句,她两眼冰冷,看不见曾经的半点情义,满是対他的嘲讽和恨意。
有恨就好,有恨就好。
他要的不多,只要在她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可是桓槊呢,他凭什么玷污静影。
你告诉我,是不是他迫你的,你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只是为你了半点,始终再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桓槊炙手可热,如日中天,他哪里来的能耐在此许下豪愿,何况他并不愿意让静影白白期待,他辜负了她太多,不想再让她再空欢喜。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成璧,你我早非从前了。时易世变,我瞧清了局势和命运,你也该清醒清醒了。你再也不是风华满京的大才子了,只是个为人所嘲笑的走狗败类,除了风花雪月,你还会什么?这话说得狠,但却又句句在理。
如椎心泣血,成璧哑口无言。
可是簌簌,你为何対我避而不见......说到此处,话中竟有些委屈: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想再见你一面,自那日之后便一直没了你的消息,我很是担心,我可以帮你......
静影却冷冷打断了他的话:只要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便是対我最好的帮助。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拦在我马车前,会対我造成多大的困扰,他好不容答应我可以出府,若是你我之事被他知道,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
成璧默然无语。
良久闷出来一句:是我莽撞了。
静影以为他就此开窍,谁知他突然来了一句:但总有一日,我会正大光明的接你离开他身边。
放肆!阿香可容不得这人如此无视桓大人。
静影冷笑道:就凭你?她岂会看不透成璧,他纵有周郎之才,可当今皇室衰微,他的才华和傲骨,怎会有发扬之地,偏偏他又不屑于钻营取巧,况且,她还要和桓槊対着干。
等你官运亨通,我怕早已客死异乡了。你不若将我的尸骨带回故国安葬罢了。
出来永平楼,静影又去了些热闹的地方,听了会评弹,便打道回府,一路上紧张得不能自已,可快到了门口时,却还强装着一点事也没有。
桓槊不知怎的,站在桓府大门匾额下,从外头瞧去,倒像是专门等着静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