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不语,而后压在头顶的阴云散开他从桌上端过合卺酒,走了过来,又将合卺酒端放在静影面前。
静影伸出手,从他手中接过那杯小小的,镶嵌着琉璃宝石的黄金樽,浅浅啜了一口。
即便搁着头帘,亦能感受到面前人火热的视线,他弯下腰,搁着盖头,轻轻地吻在了她的唇上,还带着竹叶般的酒香味,清冽甘醇,喷洒在她脸周。
静影缓缓闭上眼,那吻逐渐加深,她被推到在撒了满床的瓜子花生果品的喜床上,硌得腰疼得受不了,可她不敢在这个时候扫宇文温都兴,便强忍着不出声。
他的重量加上来,床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静影忍着羞涩问道:陛下不掀臣妾的盖头吗?
他先是轻笑一声,而后沉沉道:如你所愿。
这个声音......并不是宇文温,倒像是......倒像是......他!
桓槊!你怎会在此?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寝宫里?
她猛地掀开眼前的红纱,而面前之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而后桓槊撩起静影鬓边的一绺头发,亲吻了一下,道:娘娘,臣来伺候您就寝。
脚踝处因暴露在外而显得颇为刺眼,心底内的害怕和恐惧陡然升起,静影抱着被子往后缩,脑中不断飞速地思索着桓槊今日来此的目的。
他该不会是想......杀了自己吧。
放心,我不杀你,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杀你呢?桓槊脱去外衫,迫近静影,他修长的指节落在静影的下巴上,静影还想说些什么,他索性以吻封缄。
红纱帐层层落下,静影眼中含泪,惊恐地望向他,等到他结束那个漫长而窒息的吻,疯狂哀求道:求求你,不要今日是我的大婚之夜,若是让宇文温发现......
他却笃定道:宇文温不会发现的,他根本就不会来。因为今日,是沈贵妃的祭日。
怎么会?沈贵妃的祭日不是在半个月前便已过去了?可是为何桓槊偏偏要说是今日,然而看他神情,不似作伪,况且,以桓槊之尊,根本没必要欺骗自己。
你可知,沈贵妃是怎么死的?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静影的脸颊,手下肌肤相触,带起一阵战栗。
静影强忍着惧意,向他询问:她,是怎么死的?关于沈贵妃之死,宫内众说纷纭,有说贵妃是因难产而死,有说贵妃是因为火灾受惊而死,但确切死因倒一直不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