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韶道:你究竟在说什么?
他并非蠢笨之人,但和宇文温比起来实在是太过逊色,面具人似乎也不想兜圈子,索性直白告诉他:如今的魏都,早已是风起云涌了。静贵妃的孩子,为什么不足月就能生下来?而桓槊为何那般帮衬着静贵妃,而您在丧仪上是如何得罪静贵妃的您可还记得?纵然静贵妃不计较,可您觉得,桓槊是个不计较的人么?
若此前是醒了一大半的酒,那现在就是完全醒了。
宇文韶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看着面具人,不禁问道:您的意思是说静贵妃的孩子不是皇叔的连带着对面具人的称呼也尊敬了起来。
面具人却不正面回答:在下可没有这么说,一切还得看王爷是怎么想的。
宇文韶猛的抬起头,对啊!静贵妃的孩子.这事可不得好好做一做文章么!此前自己怎么没想到。
于是他愈发恭敬起来:多谢先生告知,不过先生为何如此好心,倒不得不叫人心生怀疑。这面具人既然敢当面和自己说这话,想来多半是有那个心思的。
如今肯聚在他身边的,除了傻子,还有一种便是贪功之人。
诚如王爷所想,在下只想搏个前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比财帛更动人心的,是权势,尤其是滔天的权势。
那先生又怎知,本王会有鸿鹄之志?
面具人笑了笑:丧仪之上,便可见一斑。
只是你我力量微薄,又如何起事呢?桓槊虽无兵符,但实权在握,又那样帮着静贵妃,自己哪来的空子钻呢?
不知王爷可否听过这么一句话,九层高台,始于垒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话他当然听过
先生的意思是?面具人笑了笑,径自离去。
宇文韶追着面具人的背影,可奈何面具人武功高强,不过几下便翻墙而去,宇文韶又是一身冷汗,想到若是这面具人若真的要杀自己,恐怕自己此刻早就没命了
他扯着嗓子问天:本王如何寻先生?
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当你需要在下时,在下自然会现身。
宇文韶又将方才面具人给的信息细细琢磨了下,终于打定了主意。
近日来,魏都之中流言甚嚣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