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影站起身来,身仅着一条薄纱,任凭自己的曼妙躯体全然暴露在桓槊的视线下,宫室里的烛光很暗,透着股暧昧气息。
她冷冷道:桓槊,你既要同我好,便趁早断了同别人在一起的念头,哪怕只是娶回家做个摆设,哀家都不允许。哀家虽然从前是你府上婢女,但如今皇上是我亲子,你不要脸面,哀家还要!
听她一口一个哀家,便知道她是动了真怒。
静影的脾气算不得很好,但也不是那种后宫无知妇人,她为太后两年,从来都不曾苛待过宫人,更未曾徇私,可这次她却借口宫中宴会,将他的未婚妻淳于氏召到宫中,将淳于氏羞辱了个体无完肤。
你是吃醋了?他挑了挑眉,将人拉到自己大腿上坐下,刮了刮她俊俏的鼻子。
静影皱了皱鼻子,不屑道:哀家才不会吃那个蠢妇的醋。还有你,谁管你外头有几个女人,只是哀家只是在乎自己的面子罢了,如今朝野上下都在流传你我若你娶妻,岂非告诉世人,哀家是个弃妇?
有他在,天下人哪敢乱说。
可桓槊最怕的,是她伤心。
过去的那些误解分别和差点失去,但愿此生都不要再有了。
他们这些日子已为了娶不娶淳于氏的事吵过数次,每次都是静影负起地转过身,而后让桓槊一个人独守空房。
后来静影也不转身了,直接让宫人将他撵走。
普天之下,静影绝对是第一人,毕竟,从前敢这么轻慢他的,早就去见阎王了。
但是此次静影生气,却叫桓槊心中生出一丝欢喜来。
若是她对自己不闻不问,任由自己娶妻纳妾,他才会真的不快活,静影肯这样,说明是对他动了真情了。
桓槊牵起嘴角,拉过静影的手,他发誓道:此生我只娶你为妻,可以了嘛?
静影委屈道:那淳于氏呢?
桓槊笑了笑:我送她回永城老家,再也不到魏都来,你说好不好,我的太后娘娘。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贴在静影的耳朵旁边说的,湿濡的气息喷洒在颈间,叫静影有些发痒,他这人惯会寻找旁人的弱点,所以将静影浑身上下的敏感之处知晓来个遍。
他轻轻咬了咬静影的脖子,手上加重了力道,见静影不再反抗,面上露出欢喜的笑。
纱帐落下,勾勒出两道身影,夜色本该凉如水,却不知怎的,透着股火热味道,一宿方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