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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是主家的私事,秋穗心中纵是再好奇,她也绝对不会越了那分寸,去管她不该管的事。虽然其实如今最能解救她出困境的,就是郎主成亲。

    郎主成亲了,老太太解了心头忧患,一高兴,什么事不好商量?

    到时候有了贴心的小儿媳妇陪在身边,还拘着她们这些婢女家奴不放做什么

    这样想着,秋穗心中倒隐隐也有了个方向。

    *

    傅灼是京畿路提点刑狱公事,虽只是个正四品的官儿,但因直接受命于天子,故而品阶虽不算高,但权势却不小。他想借调辖内州县衙门的一个仵作,还是轻轻松松的一件事。公文下到叶台县知县马尚儒手上时,马知县喜出望外,深觉这是受了上司重用,十分的自豪。自喜的同时,也即刻差人去叫了县衙余仵作余丰年到他跟前。

    余丰年呢,从来都只是本本分分做事,从没奢想过有一天天上会掉下什么馅饼砸到他头上。干他们仵作这一行,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前程的,没有官阶,不在编内,不过是拿一份薪水做一份工作而已。

    这样同各种死尸打交道的活鲜少有人愿意干,所以衙门给的薪酬倒还算可以。他当初之所以选择这一行,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能拿到的钱多。而正好他家里缺钱。

    一直都没奢望过自己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前程,所以面对这样摸不着头脑的意外之喜,余丰年多少有些懵。

    还是马知县知多识广,立即就帮他分析上了:你有一个妹妹,是在盛京忠肃侯府做女奴是不是?如今新任的京畿路提刑官,乃是忠肃侯府的五老爷。或许你摊上了这样的好事,乃是受了你那妹妹的举荐?

    余丰年这才恍然。

    但恍然之后,余丰年仍是久久的沉默。妹妹的前程,是他们一家人的心病,早在几年前他们就想妹妹能赎身回家了,妹妹在来信中也是这个意思。但这一晃又几年过去,却也迟迟不见她回家来。

    不免又想到了几年前叶凌修成亲时叶家闹的那事儿,若当年妹妹能回来,那当年同叶凌修成亲的就是她了。而叶家办喜事那日,也就不会闹上那样一场。

    说起来,或许一切都是命。

    但妹妹的命,却绝不该是当一辈子的女奴。没有机会进京去也就罢了,既眼前有这样一个机会,余丰年自然是想好好把握住。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