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父女二人都这样说,梁夫人也就只能妥协。
吴氏没在梁家久呆,得知了事情缘由后,便匆匆离开了。回侯府的路上,她好一阵踌躇,琢磨着回来后该怎么跟老太太说这事儿。
想来想去,吴氏决定还是不瞒她老人家,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老太太听后,不免重重叹了口气,一脸失望的模样,喃喃道:原来是咱们家会错了意少不得又得旧事重提,你们说,五郎的终身大事怎么就这么不顺畅呢?
吴氏怕她老人家会气到哪里,忙哄着说:好饭不怕晚,等缘分到了,自然就定亲娶妻了。其实说起来,五郎这岁数也还好,虽说不小了,但也算不上大,哪里就娶不着媳妇了。不若您再等等?眼下再有几个月便要过年了,不如等开春了再说?
庄嬷嬷也附和着道:虽说亲事还没着落,但好在秋穗那边还是争气的。郎主如今如此信任,收房是迟早的事儿。
在侯夫人和庄嬷嬷的你一言我一语中,老夫人倒是暂时没再纠结这事儿,只说等年后再看,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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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晴芳不再登傅家的门,秋穗比老太太还要失落。
原还想着,或许郎主好事将近,她也要借他的光,跟着得偿所愿了呢。可如今看来,却是她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乐观了。又或者,是她太想回家,所以在梁娘子身上抱了太大的希望。
如今希望没了,可不就越发失望么。
秋穗这几日心情不是很好,常常不做事闲着时,会有些走神发呆。
傅灼观察了她几日,见她日日消沉,想着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将人憋坏,便招手叫她到了跟前来说话。
秋穗神游也只是不当差时,一旦当差,或是一旦郎主有事召见时,她必然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来了主家跟前,秋穗便候在一旁,静静等着主家的吩咐。而这时候,脸上也再不见丝毫的落寞,她还如从前一样,恢复了精明又谨慎的一面。
傅灼仍在伏案看卷案,见她过来了,傅灼便抬手在桌面上砚台旁边点了点,示意她给自己研墨。
秋穗便挽起袖子,专心给主家磨起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