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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秋穗并不去细想,只说:老太太是奴婢旧主,郎主您是奴婢新主,奴婢该听主家们的话。

    傅灼又望了她一会儿,对此倒没再多言什么。只是认真想了想后,也交代道:今天这样的情况的确是少见的,但日后若是再有同样的情况,你不必挡在我前面。他们轻易伤不了我,你挡我前面反而是叫人抓住了我的软肋和弱点。再遇到同样的情况,你阖该躲在我身后,这样我才能全心全力御敌。

    傅灼倒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在实事求是。在秋穗可能是被今日侯爷的一顿训给吓到了,她也觉得郎主此番受伤完全是她之过。又听郎主这样说,她自然又认错又做保证。

    傅灼看她一会儿后,突然泄气,道:算了。

    秋穗铁了心要将功赎罪,要好好侍奉郎主养伤。只是到了晚上,傅灼需要沐浴时,秋穗才突然意识到,郎主现下手臂伤了,不能碰到水,且他伤了手臂也不能再如之前一样自己动手洗秋穗不免犯了难。

    一面神色如常的吩咐婢女们去烧水送过来,一面私下里悄悄拉了九儿到一处角落问:我没来之前,可有过服侍郎主沐浴的人?

    九儿想都没想,便摇头:从未有过。

    秋穗手下意识攥紧了衣角,心里明显有些慌张,但她还是故作镇定问:那郎主受了伤呢?就像如今这样,伤到了臂膀处,不能自己照顾自己时怎么办?

    九儿细想了一番后,仍是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从前好像并未见郎主受过伤。多少是猜出了秋穗此番言语的一些心思来,九儿索性道,总之姐姐迟早是郎主的人,同我们是不一样的。之前郎主虽还未将姐姐收房,但待姐姐也是极不错的。如今,何不趁这个机会直接就九儿话才说一半便见身边的人脸红了起来,她便捂着嘴笑,未再继续说下去。

    总之对九儿来说,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题。这也正是公子们到了年纪便在屋中放人的原因,总会遇到些小厮们解决不了的事儿,这时候若屋里有人,可就方便多了。

    但秋穗却觉得这是极难为情的事儿,于她来说,也是大大的难题。

    那边热水已备好,婢女们正一桶一桶的往净室拎去。秋穗跟着去净室帮着收拾和试水温,待净室内一应拾掇好后,其余婢女识趣鱼贯而出,就只剩秋穗还候在那儿。

    而傅灼过来,见秋穗在,也并不惊奇。这一点,他也并不是没有想到。

    但傅灼却并不逼迫,只站在她跟前说:不过是伤了左臂,右臂还能用。你若是觉得难为情,或是委屈,不在这里侍奉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