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穗闻声适可而止,没再进一步,只应说是。
秋穗被叫来闲安堂说了好一阵子话这事儿,自然没能瞒得过傅灼。晚间秋穗照例给主家伤处敷药包扎时,傅灼不免问了此事。
秋穗做事聚精会神,她是十分在意傅灼身上的这处伤的。所以每次敷药,她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生怕哪里做错一步,之后会害得主家身上留下这个疤。
所以即便这会儿郎主问她话,她也一时没答,只待等包扎好,又替他阖了衣后,秋穗这才回说:老太太知道了奴婢兄长同梁娘子的事,说是侯夫人去找过她了。奴婢如实说了后,她老人家倒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几句奴婢兄长的近况,还说,下次待兄长再进府来,引去给她老人家瞧瞧。
傅灼听后却并不诧异,应道:这事是瞒不住的,早点闹出来也好。不破不立,彼此都说开了,也能叫你哥哥知道接下来一步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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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晴芳如今已经什么都不怕了,话既说出了口,她之后几日还真是说到做到,几乎日日去提刑司衙门门口等余丰年。一日如此,两日如此,当三日四日仍还如此时,吴氏也坐不住了,直接去了梁府,将这事完完全全告诉了梁夫人。
她若不知情也就罢了,既知情,又岂有不告诉人家父母的道理?
晴儿不听话,且越来越过分,行事越发出格,她怕自己再帮着瞒下去,之后真会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如今把事情真相告诉了姨母,至于梁家会怎么对待这件事,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梁夫人自然不知道这事儿,当即就气得险些晕过去。待吴氏离开后,她更是火冒三丈,即刻就沉着脸命人去将小姐叫过来。
被差使了去叫人的婢女很快又匆匆去而复返,回禀说:娘子这会儿不在府上。
梁夫人一向温和的人,这会儿也气得拍起桌子来,她怒吼道:不会去找吗?速速去将人找回来。又说,再将她院里伺候的人都给我叫来,我要好好审一审。
府内一番兵荒马乱后,梁晴芳终于回了府。
她还不知道家里母亲已经知道了这事儿,回来时还高高兴兴的。直到被守在二门上的嬷嬷拉住,肃着脸说是夫人叫她过去,她才知道,表姐怕是把什么都同母亲说了。
这样也好,倒省得她自己说了。
事到此步,梁晴芳也不惧怕。反正迟早是要同爹娘讲的,如今趁着余公子回乡前说,倒是正合适。
父母素来疼爱自己,梁晴芳相信,只要她好好说,父母未必就不能松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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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灼也就是受伤的前两三天好好的居家养了伤,但家里时间呆久了,他也怕老太太会疑心。所以,当手臂上的伤势没怎么大碍时,他便又日日去了提刑司衙门。
如此,自然梁晴芳几乎日日登门寻余丰年一事,他也知道。
回来时,也会就此事同秋穗说几嘴。说梁娘子攻势很猛,且就等着看她兄长何时守不住举手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