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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怀念那段日子,从她不告而别那刻起,他就不止一次有过冲动,他想来把她找回去。

    可冷静下来再细想想,又会觉得自己是疯了。

    这段日子一直冷处理着这段关系,也是想看看,时间是否能冲淡一切。或许对她的眷恋只是一时的习惯呢?又或许时间久了,他也就慢慢又适应了没她在身边的生活。

    自然,期间也会忍不住派人来打探一些她的情况。当得知若他再不出现,或许她就真的要嫁为人妇,自此之后他们二人真就再无交集时,他才算清醒的意识到,内心深处对她的那份眷恋和蠢蠢欲动,或许不只是习惯那么简单。

    这段日子,一直时不时的会有一个念头跳入到他脑海中。直到今日,当得知她亲事或就要即将定下时,那个念头更是坚定了下来。

    家里一直催他赶紧成亲,那么这个成亲的对象,为何不能是秋穗?

    或许他潜意识中一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所以才会力劝余丰年回家后考科举入仕。怕他们家会因为钱的事为难,不肯父子三人同时下场,傅灼也特意给他们准备了一千两银子。

    只是没想到,他有些太低估了余家一门的品性。这送出去的钱,竟还能被退还回来。

    傅灼想着,总之如今已经来到了叶台,有他时时盯着,也不怕余家一门男丁不好好读书。

    今日饭桌上提郭栩,也算是有意为之吧。打探到郭栩从前就是叶台人,且还曾同余公是同窗,所以傅灼便浅浅提了一二句,也是想以此来激励他的仕途心。

    但他也知道,凡事不可做太过,凡话也不能说太过。所以提是提了,却也没有多言。点到即止,余公自己心中清楚就好。

    正思忖着事,房门突然被敲响。

    骤然听到这笃笃笃的敲门声,傅灼很快便将思绪拉回。有那么一刻,他内心深处渴望着会是秋穗。

    但很快,门外便响起了余丰年的声音时,他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余丰年是烧了热水送过来的,这会儿站在门外道:打了盆热水来,还请傅大人先洗漱。

    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后,傅灼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来。然后亲自走到门前,拉开门,望着立在门外的余丰年,笑说:有劳余兄了。

    余丰年其实是不敢当他这样的称谓的,但这会儿这么晚了,再纠结这个,也委实没必要。

    所以余丰年没说别的,只是将打好的温水和一条未曾用过的干净巾子递过去:时辰不早了,傅大人洗漱之后早些安歇。

    傅灼亲自接过,然后二人作别。

    余丰年心里知道傅灼此番或许来者不善,所以回去后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余秀才仍趁着最后点时间坐在灯下看书,见儿子似有心事,便撂下手中书本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