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才却极冷静,他知道医官诊金怕不低,所以只沉默着,一时没说话。
余乔氏知道丈夫的顾虑,但她不管,直接答了傅灼话道:提刑大人,若真能请得动京中的医官来家给夫君问诊的话,那可太好了。若不太麻烦的话,还请大人即刻去信。
余丰年和秋穗兄妹自也纷纷附和。
傅灼见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秋穗终于开口说话了,于是目光幽幽朝她探了过去。
但也没有过分,只是意味深长的胶着了一会儿后,便又慢慢挪开,看向了余家的其他人。
不麻烦,我现在就书信一封也可。只是他平时在宫里当差,只得休沐日才能得空。不过细算算,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余乔氏说:只要能彻底调理好孩他爹的身子,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
秋穗也极认真道:不管用什么药,只要是对爹爹身子好的,再贵也要用。
傅灼又看了秋穗一眼,似是有什么话想说的,但最终没说,只是冲她点了点头。
但也宽了余家人的心,道:放心吧,不会需要太多钱。
请医官来瞧的事暂时放在了一边,傅灼又提起了晨练之事。
他叮嘱余秀才和余丰年父子:从现在起开始练也不迟,每日坚持半个时辰,时间久了,自然就能看到效果。
比起花钱请医官来家里替他看病调理身子,余秀才显然更希望可以通过晨练来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所以,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他跟在傅灼身后练得十分认真。
直到旭日初升,整个溪水村渐渐从沉睡中苏醒,外面又热闹起来,傅灼三人这才停住。
大冬天的,一早就流了一身汗,虽难受,但余秀才父子都觉得神清气爽,似乎精神比往日里要好上不少。
秋穗适时烧上的一锅热水,在吃早饭之前,一一送到了他们屋里。冬天湿了衣裳,必须要及时擦洗干净,否则会寒气侵体,反倒是不好了。
秋穗在傅侯府时侍奉过傅灼月余时间,所以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因是白天,家里父母又皆在,所以秋穗这会儿倒不避嫌了。亲自端了擦洗身子的木盆过去后,秋穗立在门口说:大人,我端了热水来。
她话音才落,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傅灼这会儿一头一脸的汗,还未来得及擦。立在跟前,秋穗很快就闻到了只属于他的熟悉体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