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页(2 / 2)

    不议了?余丰年诧异得脱口而出, 为何?

    对傅提刑和妹妹秋穗的事,余丰年知道的要比家中父母兄弟多。之前妹妹还在傅家为奴时,傅家是有意要让妹妹做这位傅提刑的通房女婢的。

    后来虽是仍放了身契让妹妹归家, 但在这件事上, 余丰年心中总有担忧在。

    他总怕妹妹之后会仍再走回之前的老路, 去做了傅家的妾。所以,每每有关傅提刑的动向, 他都十分警惕。

    本来虽对赵县丞并不十分满意, 但阖家的意思都是先不一口回绝, 之后相处相处再看, 秋穗也是这个意思。昨儿赵县丞来, 他们一家还在热情款待,看妹妹对他,也是有试着进一步交好的意思的。

    傍晚时分, 二人还借机单独说了几句话。

    可为什么, 自晚上傅提刑来了后, 今日一早妹妹突然就决定要此事作罢了?

    知道一些内情的余丰年,再联想到前情, 不慌是不可能的。

    但秋穗却坦诚很多, 她这会儿心里根本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只如实说:昨儿和赵县丞说了几句, 总觉得很累。彼此都有顾虑在,话根本说不到一处去。他不能理解我的一些想法, 我也不想为了迁就他而委屈自己,所以还是趁早作罢, 莫要耽误了人家的好。

    余丰年本来也是对这个赵县丞并不十分满意的, 他是娶的填房夫人, 且膝下已有一嫡出长子在,余丰年自然怕会委屈了妹妹。可若是在赵县丞和傅提刑中二选其一的话,余丰年自然是偏向赵县丞的。

    做填房虽委屈,但却比做勋贵人家的妾好多了。

    再有就是,日后他们父子三个都要走科举,但凡能有一个入仕,门第自然就能和赵家平起平坐。届时有娘家人为妹妹撑腰,想妹妹日子也不会太艰难。

    但傅家就不一样了,傅家是侯爵勋贵,还是皇亲国戚。傅家兄弟皆是陛下跟前的宠臣,深得陛下信任。像这样门第显赫的人家,余丰年自知是努力一辈子都平起平坐不了的。

    何况妾非妻,日后是要屈于人下的。若妹妹真一时糊涂做了这个妾,日后她便就是夹在傅提刑夫妇之间的第三个人。郎主和主母高兴时,她或能有几天安生日子可过,若他们二人不高兴,定有得她苦头吃。

    所以,便是余丰年觉得过多的插手妹妹婚嫁一事不好,他也不得不词严色厉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们才见几面,有些事说不到一块儿去,也是在所难免的。我的意思是何不再等等看?若是错过了赵县丞,我也怕之后再相看的,会都不如这个。

    秋穗迟疑着,有些为难。

    余丰年见她踌躇徘徊,便又问:你们昨儿都说了什么?你说出来我听听。或许,有些事情,我同他去交流会更好一些。

    秋穗知道哥哥凡事都是为自己好的,他劝自己再等一等,肯定也有他的考量和道理在。所以,秋穗也没隐瞒,就直接把自己昨天同赵县丞说的那些,都告诉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