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归恩情,但他对余家的恩情,绝对不能以牺牲妹妹的幸福来作为回报。
余丰年离开后,傅灼便自己摸去了赵县丞家。
这会儿赵县丞正带着儿子在府邸前等候,瞧见提刑大人过来,他忙带着儿子过去恭迎。
还没等到他们父子来给自己请安,傅灼直接抬手免了道:赵县丞不必多礼。又看向一旁小男孩儿,见有七八岁的样子,模样生得清秀,眉眼间颇有几分像他父亲,傅灼便笑着夸了几句。
赵植则谦逊道:犬子乡野间长大的,不知礼数,唯恐日后冲撞了大人。
傅灼却说:我瞧令郎斯文有礼,不像是不知礼数的。再说,是我借居在县丞家里,也阖该是我守着县丞家的规矩才对。
赵植忙说哪里的话:大人能屈尊来寒舍借宿,实乃是叫寒舍蓬荜生辉。大人只管在敝舍住着,若哪里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大人不要顾及下官,定要说出来才好。
我也没那么矜贵和娇气,依我看,县丞大人这里就已经很好了。傅灼笑着。在赵植的恭迎之下,他也已经背手进了赵宅。
一路上,赵家父子二人都跟着,傅灼见沉默着不说话也着实不太好,便随口问了几句赵家郎君的情况。
问他几岁启蒙的,如今在读什么书,是在私塾读书,还是家里请了先生来教。傅灼不过随口问的,赵植却非常当回事,一一都认真回答了。
傅灼对这样的小小郎君也还算有几分喜欢,家里同辈中他是最小的,所以他比几个侄儿大不了几岁。在他少年时,那几个孩子也差不多就这么大,总喜欢跟在他身后喊他五叔,要他带着他们玩儿。
后来都渐大了,他科考入仕忙起来,他们也都日渐长成,开始有自己的事做,这才渐渐生疏起来。
但曾经少年时的那段时光,傅灼如今回想起来,也仍是心有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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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丰年回来后,便又将妹妹叫去了一旁说话。
他午间时同赵植的对话,包括赵植对此事的态度,他都一一不落的全告诉了妹妹。说完后又道:此事上我看他十分犹豫,你若实在不愿,就此作罢也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