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算来,傅家一门对他们余家可算是有大恩了。
昨儿和妹妹谈心之前,余丰年还很焦灼和担忧。但经妹妹一番排解和点拨后,如今余丰年倒不再纠结那件事了。就如妹妹说的,如今一切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他身上,只要他能考得功名傍身,能同梁娘子结为夫妻,那么傅家便不会再打纳妹妹为妾的主意。
所以,如今余丰年心中的目标十分清晰,动力也很足。对他来说,眼下最迫在眉睫的一件事,就是来年的童试,他一定要先考中秀才。
爹娘也不必多想,多思无益。如今欠下的恩情,日后儿子定有能还得上的时候。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得叫爹爹尽快调理好身子。只有父亲身子安康了,才是我们一家人的福气。
这样一想,余乔氏又想得开了。儿子们出息,日后为官为宰,届时再想报恩,又何愁没有机会?
所以余乔氏也不再纠结这些,只说:你们父子二人忙自己的去吧,我去将药给煎上。
秋穗送完常拓回来后,见母亲在煎药,她便也凑了过去。
让我看看。秋穗从母亲手中拿过那药包来看,尽力去细细辨别纸包中的每一味药材。
之前在侯府当差时,秋穗也经手过一些药材,所以她还是能认得一些药的。比如说,这纸包中的那味参。虽然已经成了参段,不是整根的,但秋穗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而且,据她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参想必不是外头药铺里卖的,应该是侯府里自己珍藏的。因为看品相,外面药铺卖的没这么好。
另还有几味别的药材,秋穗也差不离都能辨认出来。只不过,她只是自己心里有数,并未告诉母亲。
娘,我来煎吧。秋穗索性接过母亲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扇着炉子里的火,然后解释,我之前在老太太身边当差时,她老人家若病了,都是我亲自来煎药的。煎药的火候也很重要,既我有这样的经验,娘还是让我来吧。
余乔氏倒没推辞这个,既女儿行,那自然她做这事更好些。所以,余乔氏拍了拍手起身:那你看着火,我去做饭。
余乔氏离开后,秋穗一边看着火,一边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如今虽说她手头宽裕,但家里总体来说还是很缺钱的。不至于到穷困潦倒的地步,但日子紧巴巴是肯定的。而且她的那二百多两,爹娘都说是她日后的嫁妆,轻易不肯动毫厘。
所以她想,还是得再主动点找活干的好。
若她能赚到钱,并且进项可观的话,那爹娘应该也不会固执得一直不肯用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