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令还是摇头:那高六郎的确品行不佳,常眠花宿柳,不如他家中几个哥哥。但,确实也是没有官司在身上。
傅灼再道:那本官问你,若有人调戏良家妇女,甚至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对良家女动手,按本朝律法,该当如何惩处?
马县令虽不比傅灼熟悉本朝各大律法,但他身为县官,调戏良家女该当如何惩处,他却是知道的。
按律当仗打五十。若情节严重者,刺配流放三千里。若再严重些,当行斩刑。
傅灼细想过,那高六郎胆敢如此对秋娘,他绝对不是第一次这样干过。且他之前这样干时,肯定是一再的得逞了,所以,他才敢在得知余家结了那样的两门姻亲后,仍无所畏惧,猖狂放肆。
余家算有些地位的人家,他都敢如此,那若是那些普通的百姓之女呢?
凭傅灼的办案经验,他不信这个高六郎是初犯。
而之所以从未闹到过衙门来,肯定是有高家一再出面给他兜底妥善解决了。高家纵子行凶,光只在这一条上作文章,也尽够他们喝一壶。何况,若是累罪的话,高家一门都难逃其咎。
傅灼当晚便飞鸽传书一封进京,连夜将常舒叫到了叶台来。常舒不但自己过来,还带了两个郎主素日里的亲信过来。傅灼自有任务派发给他们,派完后,他便起身洗漱换衣,然后打算再去溪水村一趟。
常舒望着自家郎主远去的背影,一时心中颇有疑惑。
郎主从前只喜深色的常服,或玄色打底的袍衫,或褐色的。而如今不过数日不见,怎的郎主衣着的风格倒同寻常不太一样了。
衣着发饰也更精致讲究,倒有些同京城里旁家贵公子们靠拢了。
但常舒也只是在心里疑惑,却没说出来。主家一走,他立即就一心奔赴到了主家交代给他的差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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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灼照顾余家是因为秋穗,这在余家已经不是秘密了。昨儿晚上余家夫妇二人辗转难眠了一夜后,今儿一早,余乔氏实在没忍住,便寻了女儿亲自来问。
原爹娘没看出来也就算了,秋穗也没打算说出来叫他们跟着闹心。可既看出来了,且还问到了跟前,秋穗也就再没欺瞒的道理。
她冲母亲点了点头,没否认,但却说:他从没亲口对我说出要娶我这两个字,但,这连日来,他却是给足了我暗示。我想他没亲口说出那两个字,也是怕我不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