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女两个安然无恙回来,余秀才和余丰年父子才算松口气。秋穗把今天衙门里的情况都一一说给父亲和兄长听了,父子二人听后,脸上神色都不太好。
没想到,这高家这些年竟做出了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余秀才感慨,却也很无奈。
一家人一阵沉默之后,秋穗突然提起了郭知州。余秀才夫妇听后相互对望了一眼,而后余秀才冲女儿点头道:是当年的旧识,但也很久不再见过了。
一家人在一起,秋穗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她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了父母和兄长,道:那郭知州一看就是被高家搬来的救兵,若非有提刑大人在,他不敢胡为,怕是今日就要以官阶压制马县令了。他这个人,圆滑老辣得很,一见势头不对,立马一脚踢开了高家,真是再没比他更会审时度势的了。
余秀才并不意外,那郭栩当年读书时,便就是这样的品性。
如若不然,秀秀当年也不会看不上他。
但有些话也不好当着儿女的面说,余秀才只能道:他在官场里摸爬滚打多年,肯定有他自以为对的一套为官之道。只能说,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傅灼日日埋首于高家的那些案子中。等案件一桩桩处理完后,他也终于闲下来时,离过年也没有几天了。
这日又下了很大的一场雪,傅灼仍是一早天没亮就起了床。他立在屋檐下,望着外面院子里早积压得很厚的皑皑白雪,突然问常舒:老太太近来身子如何?
常舒说:老太太身子极好,只是想念郎主了。略一顿,又问,没两天就要过年了,郎主也该回京述职,只是不知何时动身?除夕夜肯定是得赶回去的,还得同老太太侯爷他们一起吃团圆饭。
傅灼却说:这些日子因被高家的案子所绊,也有好些日子没去溪水村看看了。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听常拓说,这些日子因落了大雪不便出门的缘故,她也就一直乖乖在家呆着,不曾再往城里来。如若不然的话,他忙里偷闲,倒还能寻个机会见上一见。
常舒虽后知后觉,但在叶台县的这些日子,他也多少能看出些什么。于是就问了弟弟常拓,还是常拓告诉了他真相,他才恍然觉悟过来,为何当初郎主时不时便差他往叶台跑一趟,拐着弯打探余家的事。
他之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但如今得知了真相后,之前所有的惑,就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