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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老太太心里还有些小紧张和小雀跃。待梁夫人走后,老太太不免又拉着侯夫人说起了此事。

    侯夫人抿了下嘴角,对自己的姨表妹没能嫁给自家小叔这一事,她心中还是颇多遗憾的。她是万没想到,姨父姨母竟真就把晴表妹许给了那个还什么都不是的余家大郎。

    不是不可下嫁,可这下嫁得也太多了些。日后余家待晴娘好还好,若是苛待她,又何苦来着?

    她也是有女儿的人,且女儿再没两年也该议亲了。所以对待表妹这事儿,不免就会想到自己女儿身上。若换作是她,她可不愿给女儿定下这样的一门亲。

    要说般配,小叔还是同晴娘最般配的。只是可惜了原多好的一对儿。侯夫人至今对他们二人没能成一对儿这事耿耿于怀。

    老夫人却笑着说:姻缘乃天定,人力不可违。他们身份门第差的那样多,如今也仍是力排万难在一起了,说明他们有缘分,这很难得。这事既过去了,之后就别再提了,人家女郎已有未婚夫,而且梁家夫妇都挺满意,咱们再念叨,也实在不好。何况,我五郎如此人才,也不是非梁家娘子不可的。

    侯夫人说了声是,然后道:儿媳也就是在您身边念叨几嘴,姨母那里可是不会这样的。又说,过了年小叔二十五,正合了那道士所说的有正缘的一年。母亲还请放心,儿媳身为长嫂,定会把小叔的终身大事放在心上的。

    傅老夫人对长子长媳还是很放心的,她连连点头说:你们夫妇办事,我是极放心的。五郎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想你们也不会不管他。

    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傅煜夫妇对傅灼这个幼弟,颇有点视如己出的意思。傅灼并不比世子傅长衡大多少,且府上老侯爷又去得早,傅煜夫妇自然挑起了照顾幼弟的担子来。

    不说别的,就傅灼婚约一事,他们夫妇定会慎之又慎的好好挑一挑。

    因有把此事放在心上,所以从老太太闲安堂回去后,见丈夫这会儿也在家,侯夫人便直接寻到了丈夫的书房去。傅煜是武将,掌管着京城侍卫亲军马、步军二司衙门。因身居要职,位高权重,故常常在家也不曾闲着,而是呆在书房看书、布阵。

    听下人来禀说夫人来了,傅煜立刻扣下书,起身到外间来。侯夫人吴氏给他请了安后,问:侯爷可忙?

    傅煜让她坐,然后他自己也坐了下来,这才问:可是有什么事?

    二人做夫妻十多载,彼此间虽算不上多恩爱,但却是相敬如宾的。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也早有默契在,比方说,若妻子没什么要紧的事的话,是万不会特特寻到他书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