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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想,傅煜便想到了来年的会试。

    明年又再是三年一次的科考年,就今年下半年时,就会有许多学子从全国各地往京都聚集而来。到时候,大可在这诸多的举子中择一个。家中有适龄的姐妹,或是女儿、侄女的,皆可议亲。

    这样的人家,门第不会太低,同他们这样的人家议亲,圣上都要夸他们侯府一句清正。何况,日后他们需依附侯府而活,自也不敢多嘴饶舌。

    傅煜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弟弟,因正合傅灼之意,所以,傅灼倒没再有什么异议。

    傅灼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话想说。傅煜见状,忙问:你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傅灼这才道:既兄长提起了举子之家,我倒是想到了一户人家。或许他们家的女郎,会更合适一些。

    谁?傅煜问。

    傅灼说:叶台县余家。怕兄长并不知道余家是哪家,于是傅灼又再详细了些说,兄长还记得曾经府上一个叫秋穗的婢女吗?

    傅煜对这个名字耳熟,但一时没能记起到底是谁。

    傅灼提醒:她曾是母亲身边的婢女,去年秋时,因得母亲体恤,她被差到了修竹园来侍奉。后因母亲疼她是秀才之女,不该一生为奴,所以还了她身契,放她归家了。去年年底,我去叶台走访查案时,有同余家一家打过交道。余家一门五口人,皆是厚道之人,父子三个皆有出息,如今都是秀才之身。听说,今年秋闱考中,父子三人皆会下场,以博个前程。

    那余家娘子性情温和,又曾在府上当过差,我想就算日后瞒不过她了,念着些许旧情,她也不至于背叛侯府。又说,我也曾同她相处过,对她这个人,倒是不反感。

    傅灼这样一说,傅煜倒是彻底记起来她是谁了。

    那个女郎他自见过,的确容貌出众,性情也是难得的温和。自小是得老太太教养的,想来品性和为人处事,都要比旁的小户之女好太多。

    不论是侯府,还是老太太,都待她极是不错。就如五郎说的,这样身份的人,就算日后得知实情受了委屈,她也不会恩将仇报。

    如此来看,这个人选倒是真不错。

    见兄长在深思,傅灼目光淡淡瞥去一眼后,又再平静收回。

    我在叶台办公时,曾常同余家有往来。就算侯府去提亲,也不算突兀。到时候就说,是我看上了余家娘子,想聘为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