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乔氏也说:叫她去吧,若心疼她,不让她去,她反而心里头难过呢。
如此,傅老夫人也就没再拘着,只说:天热,我们也都未能吃多少,你简单做三两个菜就行,莫要太辛苦了。
秋穗笑着应是,然后一一朝母亲和二位夫人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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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夫人们相谈甚欢,已然很融洽。这边,余秀才父子三个陪着二位郎君品茶,倒是颇有些拘谨和尴尬。
梁夫人保媒,想撮合秋穗同江六郎一事,在余家阖府也不是秘密。那日小叶寺偶遇江家母子,余乔氏回来后,也把此事告诉了丈夫。余丰年兄弟虽不知情小叶寺的事儿,但梁家要保媒的事儿他们却是知道的。
这会儿傅家江家二位夫人皆带着郎君登门,一时倒叫余家不知如何应对了。
彼此一阵客套的寒暄后,突然没了话头,整个厅堂内,有一阵诡异般的静默。窗外知了叫得声嘶力竭,更衬得屋内寂静。
余家父子三人都在搜肠刮肚的找话说,傅灼抬眼望过去时,见父子三人皆一脸的凝思。
傅灼见状,便主动同江平西说了两句,问他如今西山大营的一些情况。但他也有分寸,不过是略问了几句可否有新的军制改革计划,并不会深问。
江平西生性寡言,不太会主动攀谈。但若是别人来问,但凡能说的,他也会说。
二人简略交谈了几句,还算和谐。
傅灼也不想总谈江平西,所以问了他几句,不算是冷落了他后,便又适时转了话头,问了余家:再有两个月就是秋闱了,届时余公是打算提前去省城青州吗?
说到自己熟悉的,余秀才自能应答如流。他说因如今自己是在家温书备考,而两个儿子的学籍也都是在叶台县县学里,所以,他们父子三个不会提前太多去赴考,考前几天过去也就差不多了。
傅灼听后点头,说这样也甚好。
本来凭他的本事,通一通门路关系,是可以将余家父子三个的学籍都先弄去京城的。再不济,也是省城青州,好叫他们之后的两个月在京中的书院,或是州学里度过。但一来是,这离秋闱考也没多少日子了,此番再转学籍也无大用处。二则,余家父子都是正直本分之人,想他们也只想凭自己的真才实学赴考,也不见得就愿意听自己安排,所以,傅灼便没提此事。
再说,余家父子三人如今是叶台学府的香饽饽,县学里必然珍之重之,未见得就没有转去旁处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