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说:她昨儿傍晚的时候来过,带了嘉哥儿一块儿来的。有些日子没见了,真没想到,嘉哥儿都会走会叫了,真叫人稀罕。老人家说到这里,眉眼间皆是笑意,可见是真喜欢的。
只是她这会儿不在,你若想她,我差人去叫了她来。
庄嬷嬷当然想阻止,正开了口说:春禾她话还没说出几句来,就被秋穗截断了。
秋穗说:好啊,我可想她了,也想嘉哥儿。不若就叫了她和嘉哥儿一道来,我也跟着您老人家一起稀罕稀罕。
庄嬷嬷一时插不上话,那边,老夫人已经差了云间去唤人了。
春禾迈出了昨儿那一步后,如今越发的坚定和自信。秋穗见她如此,也就彻底放了心了。
临别前,秋穗仍嘱咐她:别理庄家怎么说,你就该多往老夫人这儿跑,叫她老人家时时都能记着你。老夫人越是记挂你,庄家那儿就越担心害怕,所以之后的谈判,也就更容易一些。
我明白的。春禾重重点头,然后一把抓住秋穗手,秋穗,真谢谢你,若没有你,我如今可能还深陷在泥潭之中,不知此生该何去何从呢。
秋穗反握住她手,认真道:就凭你我之间的交情,还谈谢这个字吗?可别忘了,嘉哥儿我可是要认作干儿子的。
春禾感激涕零,大恩不言谢,但她却深深记在了心中。
之后的几日,便是春禾一直在同庄家人博弈、周旋。秋穗虽没掺和,但却时刻都关注着。一旦春禾需要她施以援手了,她定会立刻奔赴过去。
而若她能自己解决的话,秋穗还是希望她可以趁此机会真正强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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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傅灼又办完一桩案子回京述职,他自然早就得到了秋穗早已人在京中的消息,所以办完差事从宫里出来后,傅灼来不及先回侯府,直接打马来了梁府上。
同梁大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寻了秋穗出来说话。
如今二人是未婚夫妇,只要不越了那层礼数和规矩,孤男寡女大白日的独处在一块儿,也是无伤大雅的。
秋穗还如从前一样,清媚娇丽、明艳大方。甚至因为近几日心情好的缘故,面上更是添了几分水色。傅灼望着出落得越发娇艳的未婚妻,不免也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形象来。
他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那张脸,但也没说别的,只是对她说:这次回来会在家暂歇几日,然后再去一趟越州,再之后也就能彻底回京交差了。到时候,我就不走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