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不过是奴仆为主子尽忠心罢了。可如今再回头细想,不免也会起疑心,当初老太太之所以那么坚定的想留她下来,是否其中也有庄嬷嬷推波助澜的效果呢?
此事虽早过去,但如今细想来,却是深思恐极。
不过不管她当初是个什么心思,如今,她为了春禾,都是已经站在了庄家的敌对面了。春禾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
我想,再过不了多久,庄家该急得跳脚了吧。秋穗冷笑。
梁晴芳也是个瞧热闹不嫌事大的,她开始摩拳擦掌:我已经等不及要看庄家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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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春禾听了秋穗的话,庄家不急,她反正就更不急了。她一步都不肯退让,坚持要庄家将庄少康这个逆子从族谱中除名,且立字据,日后三房一应家财,皆归嘉哥儿一人所有。
庄家当然不肯,好劝歹劝劝了好几拨,嘴皮子都磨破了,春禾就是不肯松口。
不但一边同庄家那边僵持着,另外一边,她还日日都去老夫人身边点卯。有的时候,甚至把嘉哥儿也一并抱过去。
侯府里已经很久没有添丁了,所以嘉哥儿虽然是家生子,但老夫人瞧在春禾面子上,也十分喜欢他。
秋穗这些日子也常往侯府来,常常的,一呆就是呆上半日。正好遇上春禾时,姐妹二人能说上好半天的话。
如此一日日过去,果然庄少康那边送了消息入了京中,说是香珺有了身子。他问家里肯不肯接纳香珺,若不肯的话,那么他就自此带着香珺彻底独过,日后再不会回家一步。
到了这一步,庄家也没办法,只能好言劝了春禾家来,打算一家人先坐一起好好谈谈。
春禾心里有底气,背后有靠山,她自不畏惧。既要谈,那她就大大方方谈,她倒是想看看,这庄家到底能谈出个什么结果来。
春禾是被从侯府里叫回来的,但她却没带嘉哥儿一道回来,而是留了嘉哥儿在侯府那边,她自己回来了。